不动声色地将右手背至身后,站在门前没动。
傅攸宁侧过脸绽出笑,凭着声音来处对上他的方向,老实说明:“仍是模糊的。你站在那头若是不出声,我就只看到有个人,连是男是女都分不出。”
梁锦棠点点头,缓缓走近两步,语气是一惯的冷淡:“今日是尉迟岚亲自过来要人,你要见吗?”
傅攸宁并不惊讶,倒更像是偷偷松了一口气,随即又略有些心虚地笑道:“老实说,并不太想见啊……”
昨日听说来的是索月萝时,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不能见”,今日听是尉迟岚,却成了“不太想见”。
此刻的梁锦棠从头到脚,从发丝到眉梢,全都透露出一个“哼”字。“他说若你不愿见他,就把这个给你。”
有什么东西倏地被扔到床上来,准确地落在傅攸宁手边。她摸索着拿起,隐约看出像是封信,只好苦笑着朝梁锦棠投去讨好的目光。
“我现下是看不了信的。可否麻烦梁大人……”
堂堂光禄羽林中郎将,两日之内就莫名其妙的沦落为眼前这个小小绣衣卫总旗的护卫、信差,如今竟还得兼任书童。
梁锦棠忍住骂人的冲动,走过去将那封信拿回来,冷漠脸:“若信中涉及你绣衣卫的什么机密,你大概会被索月萝拖回去刑讯至死吧。”
“不会的!梁大人完全不必担心,真的!”怕他不信,傅攸宁使劲点点头以示强调。
她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以尉迟岚的德行,这封信根本不会是什么正经的信。
果然,梁锦棠展信后沉默良久,犹如遭人点穴。
傅攸宁此刻目力仍是模糊,只隐约看见他站在原处一动不动,料想那个没正经的尉迟岚定是为梁大人展开了一副全新的天地。她尴尬笑笑,清了清嗓子:“嗯,梁大人你……念吧,我想,我应当承受得住。”
傅攸宁:
老子为善急欲为人知,一向也是待你不薄,虽不是铺路造桥的大善人,却也是个爱护下属的好长官。今日特在百忙之中屈尊前来告知——
秉笔楼今日最新一册《四方记事》已昭告天下,疑似绣衣卫总旗傅某,于望岁九年二月廿四夜,当街生扑光禄羽林中郎将梁锦棠,遭梁大人一掌拍飞,当场吐血倒地。
梁锦棠语调木然平板地念出这段话,见傅攸宁也是一副急欲自我了断的窘样,心下稍感安慰,接着念完——
在下一生经历大场面无数,也是见过风浪之人,事到如今却不得不发自肺腑地说一句:老子从未见过如此丢人现眼之事!绣衣卫建制数百年来的六百万英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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