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的那一刻,她的身子轻轻晃了晃,最终却并未倒下。
黎夕妤点点头,“虽然有些吃力,但我还撑得住。”
她话音尚未落下,便觉腕间多了几根手指,片刻后便又离开。
她知晓辛子阑做了什么,一时间悲从中来,缓缓垂下眸子,颤抖着问,“子阑,我是不是……就要死了?”
“呵呵……”却听辛子阑轻笑出声,“小妤,谁告诉你,你就要死了的?”
辛子阑的话语中含着几分调侃之意,令黎夕妤心头一动,连忙抬眸,眨了眨眼,道,“近几日来,有许多大夫为我看诊,都说我的身子已到了强弩之末,再也无药可医,活不过几……”
“胡说!”黎夕妤话未说完,突然被辛子阑的一声呵斥打断。
他似是愤然地拂袖,而后道,“自我将你带出永安寺至今,你睡了足足半月,如今不也好端端地活着?”
听了这话,黎夕妤愕然瞪大了眼,竟有些不敢相信。
“半……半月?”她又惊又怔,“可是……大夫们都说,我就要死……”
“那些凡夫俗子也能称之为‘大夫’?”黎夕妤的话语再度被辛子阑打断。
他的口吻中掺杂着几分高傲,黎夕妤甚至能够想象得到他此刻的姿态,必定是双手抱胸,高傲不已。
“小妤,你早就该知晓,我辛子阑的医术,可是旁人望尘莫及的!”辛子阑拍了拍胸脯,颇有些骄傲。
听着如此熟悉的口吻,黎夕妤突觉心底一阵轻快,积压在心底许久的愁绪与悲痛,竟渐渐瓦解。
她忍不住勾唇,轻轻笑了,“你是说……我还能活下去?”
辛子阑直勾勾地望着她的双眼,即便知晓她什么也看不见,也仍旧摆出一副郑重其事的神色,问道,“小妤,你相信我吗?”
黎夕妤立即点头,“我相信你,始终深信不疑。”
辛子阑眼中多了几分笑意,转而又道,“小妤,过两日我会为你做一张床榻,终日睡在草席上,总归对伤势没有半点好处。”
黎夕妤听后,笑问,“子阑,你当真做得出?”
“你可不要小瞧我啊,我好歹也是顶天立地的大丈夫,此等小事,可是半点也难不倒我的!更何况,就连这木……”
辛子阑话未说完,连忙闭了嘴。
黎夕妤却挑了挑眉,“你说什么?”
“呵……”辛子阑笑,“我是说,这屋中有张木桌,可就是我做的!”
黎夕妤微微颔首,嘴角的笑意渐渐褪去,她沉思了片刻,低声道,“子阑,你答应过我的,会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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