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剖开鱼腹寻找鱼鳔,还是后来因熬制不当而导致整个伙房变得乌烟瘴气,亦或后来鱼鳔胶终制成,她与他认真补簪……那每一段的记忆,宛如洪水猛兽般侵袭而来,萦绕在脑中,是那般深刻,那般清晰……
所谓的“叫花鸡”,便是将加工处理后的一整只鸡用泥土与荷叶包好,置于火中烧烤。
待一切工序完成后,黎夕妤与辛子阑一人捧着一只鸡,坐在庭院台阶上大口大口地吃着。
实则味道并不是很好,有些咸。可他们依旧吃的津津有味,将它当做珍馐美馔,肆意品尝。
午后的阳光十分温和,照在二人身上,是那般美好。
黎夕妤的眼里始终含着笑,她的目光放在了司空府的庭院中,微微上移,望向屋檐。
她始终记得无数只灯笼高悬于屋檐下的景象,倘若此刻都还存在着,随着轻风摇摆,又该是怎样一副美景。
而辛子阑却望着她,目光时而迷离,时而清亮,却始终含着能够溺出水来的柔情。
接下来的日子里,辛子阑每隔两日,便会带着配好的药方去往崔府。
十五个疗程,算下来正好一月。
黎夕妤不愿再四处奔走,成日里守在府中,继续清扫整理,不时与墨影相见。
而辛子阑每每自崔府回归时,脸色总是黑得很难看,眉宇间凝着几分戾气。
可只要黎夕妤与他说上几句话,他纵是再糟糕的心境,也总能很快变得舒畅。
终于在辛子阑第五次出门送药时,司空府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黎夕妤在司空府正堂中与之相见,她摘了斗笠,戴回了那张浅蓝色的头巾,以真面目相对。
来者不是旁人,正是穷奇国的清和王,从前的六皇子,厉清。
“想不到时隔三年,本王终有机会瞧见这位传说中的人物,而你……却是个女子!”厉清坐在檀木椅上,率先开了口,下巴微扬,一副十足的纨绔姿态。
堂中仅有他们二人,黎夕妤坐在他对面,端起一旁桌案上的茶盅,慢条斯理地抿了口茶。
随后,她的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开口道,“王爷怕是抬举了我,我不过一介草民,当不得王爷如此之言。”
“是吗?”厉清又扬了扬眉,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椅上,望向黎夕妤的目光中满含深意,“一个公然与生父当堂对峙,亲手将生父推向深渊的人,这样狠心的人生,自然是传奇无比的。”
黎夕妤的脸上依旧挂着笑意,眸色却暗了几分。
她不动声色,笑道,“比起你们皇室的自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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