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前辈转身便要离开,我却连忙出声,唤住了他。
他并未转身,却停下步子,等我开口。
我攥紧了“羽晖”,问,“您这五十年来,当真不曾想过要再去见她一面?便没有哪怕一刻,您曾动摇过心念?”
我虽不曾言明那个“她”究竟是谁,但我知晓,百里前辈一定明白。
可他并未回话,便抬起脚步,离开了。
我透过窗子,望着暗夜下他的身影,那落寞寂寥的身形,刺痛了我的眼。
我缓缓踱步至桌案前,将“羽晖”塞回怀中。
其上似是还有小妤的气息,我将它藏在距离心口最近的位置,尽管它曾刺进我的血肉……
我盯着那厚厚一沓的白花花的宣纸许久,最终打定了主意,便将其对折对折再对折,裁得方方正正。
我于夜色下冲出房门,寻了个伙房,找遍了整个房间,却连一条鱼也不曾瞧见。
正当此时,一位老大娘步履蹒跚地走来,瞧见我时先是一怔,片刻后问,“公子也不曾用晚膳吗?既然如此,不如与老婆子我一同啃个窝头……”
她说着,便向灶台走去,灶台上有一口锅,她掀起锅盖,我瞧见其内放置着一个窝头。
我见她欲将那窝头一分为二,便连忙开口,制止,“大娘,我吃了晚膳,您自个儿吃便成,不必管我!”
大娘静静地看了我片刻,而后不解地问,“小伙子,这么晚了,你若是不为了填饱肚子,又来伙房做什么?”
“大娘,我来找鱼,有鱼吗?”我连忙问。
大娘双眉一拧,看向我的目光中多了几分不悦,“有窝头吃就不错了,竟还想吃大鱼大肉!”
听了这话,我愣了片刻,回神后连忙解释,“大娘,我找鱼不是为了吃鱼,我是想要制胶!鱼鳔胶,您知道吗?”
大娘颇有几分茫然,她思索了片刻后,似是不愿再理会我,便将窝头揣进怀中,转身向伙房外走。
大娘一边走,一边道,“如今天寒地冻的,河里的水都结了冰,哪里还会有鱼!你若是想要粘补事物,不如以浆糊替代吧……”
大娘走远了,有风雪闯入屋门,带着阵阵寒意。
我垂下头,心中一阵失落。
可我不能放弃希望,既然大娘说浆糊可以代替鱼鳔胶,那么不妨一试。
遂,这前半夜,我费尽了心力,熬出浆糊。
后半夜,便开始粘合那裁得整齐的宣纸。
一张张,一页页,我小心翼翼地将它们粘叠在一起。
直至天光大亮,方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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