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暻闻言,也不禁眉头深锁:「犁吉从前兹努亚在位时便执掌军政,比当初进犯凝沙郡边界的额比达更懂得用兵,此次如此......是真铁了心要与我大琛一较高下了。」
「这次犁吉争夺凝沙郡,对东轮云也不利,必然不会坐视不管。」,守钧看了眼案上的地图,冷静分析着,两人又讨论了许多计画,一晃眼,便已经到了深夜。
守钧在地图上又画了许多标示,将自己的谋划都仔细地告诉言暻,他指了指某个被圈起来的地方,慎重道:「过几日,我便领三万兵士,到这个位置去,若他们执意进犯,我们仍能抵挡得住。」
言暻看着图纸上的路线和标记,微微叹了口气,眼中也微微透着些许哀伤:「......子钧,你可还记得兹努亚和萨拉马的事?」
「还记得......怎么了吗?」,守钧微微一愣,有些不解地看向言暻,而言暻只是摇了摇头,缓缓开口:「很多人说......萨拉马太过可惜,竟然为了一个没有多大权力的少年国王付出生命,最后连兹努亚的命也没守住。」
他望向守钧,眼里原先隐藏着的不安也渐渐浮现,「若你......当真为了护我丢了命,你会觉得......不值吗?」
「不会。」
守钧想都没想,果断地回答了他,那深蓝色的瞳孔里,是更深的执着,「只要你能安好,没有什么不值。」
然而守钧此言一出,言暻心中的不安却是更加地明显,他又忍不住开口:「若你此次到凝沙郡......一去不復返,你也不觉得不值?」
话刚出口,言暻愣了一下,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然而守钧也不讶异,只是神色也似是染上了些许忧伤。
「......只要能守住大琛,便能守住你。」,守钧微微摇了摇头,握住了言暻有些微凉的手,「我知道,即使没有我......你也能好好的,这些,没有什么是不值得。」
言暻望着守钧那带着有些不捨的神情,脑海瞬间映入了那个无意间梦见的场景,漫天的黄沙、沾满鲜血的长剑,还有......
那个身着鎧甲,痛苦地跪倒在沙地上的守钧。
言暻又忽然想起前几日,两人一起去祭拜了梧悯儿,而坟旁那棵四季皆开花的桃花树仍旧花绽满枝,依旧如春,但他却不断想起梧湘和自己说的那个故事。
「放心,以后哪,会有一个人陪着你,陪着你一直走......一直走......」
「姨母,你说一直走,要走到哪里呀?那人又是谁?」
「唉,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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