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母亲那可有话要交代?”狼冶看也未看,将帕子随便叠了叠就塞进袖里,苏令蛮征了怔,半晌才笑着摇头道:“不必了。”
随着门帘子轻晃了晃,狼冶抬脚便出了房门。
苏令蛮半眯着眼,懒懒地躺在美人靠上。阳光透过半开的窗轻轻洒进来,给周围镶了层金边。身上的大麾已然解开,她将裤腿上的泥用布擦干净了,便老实不客气地晒起了太阳。
“咔啦——”一声,麇谷毫不留情地将窗关上了,“一会你要扎针,不能见风。”
苏令蛮乖巧地应了声,眼见麇谷拿着针包过来,眼睫便不由自主地颤动,她深吸了口气,猛地将手伸了出去:“居士,扎吧!”
麇谷面无表情地拍落她手,“换一只。”
接下来之事,苏令蛮再不肯回顾。她从未想到一根针居然会这么疼,从脑袋到手臂到小腿,她被扎得跟只刺猬没什么两样,每根针尖都跟钻进了骨头缝似的,让她疼得直抽抽,扎完一边换一边,而每隔一炷香时间,麇谷还会以小刀割皮放血。
苏令蛮深深觉得,这一趟下来,自己这身肥肉估摸也会瘦上好大一圈——纯粹是折腾瘦的。
不知过了多久,麇谷终于停下了扎针,一根根地往回收。
“阿蛮,好了。”
“接下来还有十四日,日日如此,一会狼冶煎的汤剂你记得喝了。”
麇谷收起针包,脸现疲倦之色,这一次行针放血经历了将近六个时辰,他治了多久,便站了多久。
苏令蛮欲起身坐起,却被麇谷阻止了,“歇着吧,你今日也累了,不必起来。”
“多,多谢居士。”许是自小关切的人少,但凡出现个对她好的,苏令蛮便忍不住内心翻涌,可翻腾的谢意到了嘴边又也吐不出口,反倒让她不知如何是好。
“无事。”麇谷神秘地朝她笑了笑,“正好老夫新想了个法子,试试效果。”他颠了颠手中盛了小半碗血的瓷碗,“可惜还不够多。”
苏令蛮浑身一凉:“居士这放血莫非……”
“莫多想,行针逼血,是为了清除你体内的余毒。只不过……老夫一不小心多放了点,正好给你换换血,反正你壮,莫怕。一会记得喝碗猪血汤,老夫让狼冶煮了。”
苏令蛮欲哭无泪:“居士,阿蛮可不是那血猪。”
麇谷拍拍她,不负责任地袖着手晃悠出了门,摆摆手又吩咐了遍:“一会记得喝猪血汤,多多益善。”
苏令蛮命门被制,便是不忿也只能乖乖闭嘴,她朝天懒躺了会,突然道:“绿萝,你在么?”
绿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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