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好笑地摇头,“鬼谷门生无数,从来不管他们入世如何,便偷鸡摸狗作奸犯科亦无人管束,大梁建国之前项帝、陈生等人你可知?”
苏令蛮点头,从晋亡梁建之间的七八年中,群雄并起,逐鹿中原,这项帝、陈生亦是呼声极高之人,名声遐迩,她亦曾听过一笔。
“他们二人俱是我师父门生。”
麇谷自豪地道,“项帝出自天谕项家,陈生名起草莽之州,这两人俱有问鼎中原之心,我师父曾有言,唯功成方能言师门。”
所以,墨如晦扬了名,因为她站到了最后。
苏令蛮对这鬼谷子一门大约有了些了解,除却那些扬名了的大家名士,亦有众多名不见经传的小道之人,良莠不齐,不拘理想。
“所以,居士的意思是,让阿蛮跟着马掌柜的习柔术?”
“这一切还得看你的本事。”麇谷语重心长,几乎可以算得上苦口婆心了,他这辈子的耐心着实不多,便就这么一点还都用在了苏令蛮身上,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何与这丫头投缘。
“世道于女子总格外艰难苛刻些,能多习得一分本事,便好一分。”
狼冶默默地坐在一旁,再一次深深觉得——自己大概是从垃圾堆里捡来的。
门外小鸡啾鸣,门内春意融融,苏令蛮仿佛刚从温泉里泡过,从里到外一片熨帖。她忍不住捉住了麇谷居士老树皮似的手摇了摇:“居士……”
撒娇的,像是未长成的奶猫儿似的嗓音,带着点濡湿,麇谷居士忍不住“哎”了一声,一眼周的橘皮都舒展开来:“阿蛮要说什么?”
“居士能不能让阿蛮见见——真容?”
苏令蛮眼珠一转,眼眶那点湿意一下子便散入了空气,再寻不见。于她,着实不擅长处理这等心情,她将心底乱冒的温情泡泡往下压了压,才勉力将那些感激、爱惜、酸涩都压下去,深深藏入心底——
只待以后拿出来品一品。
麇谷居士面无表情地抽回手,只觉得刚刚自个儿是抽风了,一番好意俱数喂了狗,甩袖道:“滚蛋!”
狼冶在一旁哈哈支着下颔捶桌大笑,融融春风里,绿萝隐在暗处看着,忽然间有些羡慕,有股情绪在胸间涌动着,想要破土而出——
若有生之年,如有光明。
最后,苏令蛮自然是得了麇谷的手信,要去过马元那一关,好习得柔术,更凭着新增进的撒娇功力,得了居士首肯,每三日来习一习这针灸之术,学一学这辨毒之能,好让自个儿的小命活得更长久些。
苏令蛮在这小院整整消磨了一下午辰光,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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