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户部林侍郎府中一个外院管事,也姓刘。”
宰相门前七品官,当年这刘生的童生名额都是刘管家亲去冀州托了话得的,有这么一重关系在,哪里告得赢?
那老丈人人老成精,知事不可为,将房子田地全卖了,换了银钱上几京畿来告状。
苏政见杨廷不吭声,不由道:“贤婿可是想到了解决法子?”
杨廷眉峰凌厉,挑起时,更显得格外的不近人情,他把玩着手中的瓷盏,没说话。
苏文湛却在那琢磨开了。
这事处理,可大可小。
想来京畿衙门也是在看上头风向,决意如何处理。
若往大里牵扯,如今的冀州牧自是要吃挂落,虽说只是其下一郡一个县府都算不上的乡下地方,可到底管教不力,致使治下出现这等让百姓寒心之事。
苏文湛从前也听过,如今的冀州牧,与敬王府有旧。
此其一,另一头还攀扯上了林侍郎,虽说只是一个外院管家,可里头有多少文章可做,谁也不知。
若往小里扯,不过又是一桩戏文里常见的欺男霸女之事了。
——也难怪衙门头疼,不知是该轻拿轻放,就此过去了,还是下重手往死里查。
杨廷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鄂国公,苏政被他那眼神看得心底发凉,险些以为自己被看穿了,只听那清清淡淡的声音在书房响起:
“这左侍郎做久了,也是没趣。
“岳父可要动一动?”
鄂国公登时说不出话来。
岫云杨郎,出云岫月,果是不同凡响。
不过三言两语,便猜出了自己心思。若能动了户部侍郎,他顶头上司补个缺,他也能往上提一提了。
杨廷一笑,竟有出云破月式的爽朗,他举杯相邀,苏政愣愣地碰了杯,“且拭目以待。”
那边苏令蛮还在发愁如何应了阿瑶的相求。
按说这事,她不该应了,毕竟牵涉到三家之事,可看着阿瑶哭得跟泪人儿似的,她难得心软。
以至出府时,一张脸跟苦瓜似的,捋一捋大约能捋出一斤的愁苦来。
杨廷半倚着马车,见小妇人半天不展眉,“蛮蛮,那边给你出难题了?”
苏令蛮见他,面上的愁苦去了些,再笑时,便显得格外谄媚。
可美人谄媚也依然是美人,腰间掐得极细,更显得胸脯鼓鼓,脸若桃花,讨好人时,甜滋滋的话便跟不要钱似的往外掏。
杨廷心里早被这糖衣炮弹给攻陷了,偏面上还装的一本正经,似笑非笑道:
“你家阿瑶不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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