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去,以文武论座,男女宾客并不分界,只将不合者初初分了分; 有些忌口的也另行叮嘱了; 赴宴之人均觉妥帖,寻常酒宴太过拘谨,此番却觉如郊游冶情,很是不差。
另有年事已高、不爱凑热闹者; 另在修远院有长安最当红的云家班在登台唱戏,听着戏曲喝着小酒、清茶,也算惬意。
苏玉瑶抬头看着身前十丈远开外,那跻坐地板板正正,正与王郎君几个颇富才名之人说诗论文的身影,面现迷惘。
不一会儿,酒觞飘到了附近,她下意识屏紧了呼吸。
曲水流觞,酒觞至,便需赋诗一首,以“梨落”为题,答不出来,便需罚酒三杯。苏玉瑶自己是没甚诗才的,罚酒事小,可在那人面前出洋相……
正想着,身边却坐下来一人。
一个面目清秀的小娘子在她身边坐了下来,五官不算出色,却胜在皮肤白净,温婉舒服。苏玉瑶还记得听闻消息时,曾偷偷去看过这人一眼——
林侍郎家的三娘子。
按说林侍郎前日被一道枷锁锒铛入狱,只等着判决下来,林府中人莫不夹着尾巴度日,这林三娘子为何大摇大摆地出现在此?
“我认得你,四娘子。”
林三娘神情复杂地看着她,果然是个无忧无虑的小娘子,苏玉瑶一时呐呐不能言。
流觞已至,林三娘取觞在手,吟道:“梨花院落溶溶月,柳絮池塘淡淡风。”连忧伤都浅淡,苏玉瑶怔在原地,耳边已有“罚酒”的起哄声。
她下意识往前看,却见那人连头都没回一个。
苏文湛在前喊着,愿代四妹干了,翻一番的“六杯酒”下肚,苏玉瑶忽而觉得,还是大兄好,却见大兄又逗起身旁三步远的一个玲珑女子来。
林三娘跻坐在地,忽而道:
“其实今日,我并没收到请帖。”她是跟着旧时一个闺中好友来的。
苏玉瑶不大明白她突然与她说这些作甚,“林娘子与阿瑶说这些,何意?”
林三娘道,“其实我今日来,是想求一求谢郎君,便不娶我,纳了也可。”她面露凄色,“树倒猢狲散,阿爹煊赫时,人人送汤,人还未走,茶便凉了。你也出身侯府,自当晓得,若家族倾覆,我们这些女儿家的去处。”
教坊司还算好的,毕竟有规矩可守,可若是官奴,衙门上册的世代贱籍,或死或糟践,根本无人会管。
她来这,便是一搏。
也许这个正直的男人,会看在从前议亲的份上纳了自己。
“你看错了人。”
苏玉瑶幽幽道,谢郎确实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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