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他们跟久了的老人看得惊掉大牙——
这哪里还是那个目下无尘清高自傲的岫云杨郎?
不论他们做下人的心中如何腹诽,之后一段时间,不论敬王府中的主子,甚至连门口的石狮子,都冒着不大寻常的喜气。
一月后。
“好了。”
麇谷将银针自百会穴拔出,收了最后一针,再仔仔细细地诊过脉后,才出了诊断。
苏令蛮笑得眉眼弯弯,不枉她将近一个月的深居简出,日日扎针,胞宫之疾终于被彻底拔除,往后若是想孕育子嗣,停了避子药便是。
杨廷正儿八经地行了个大礼:“信伯与师傅于我夫妇二人实有再造之恩,请受之一礼。”
居士昂首挺胸地受了这一礼,习惯性地要捋一捋胡,却发觉下巴干干净净得,才讪讪道:“莫客气莫客气,出力的可是不远万里去寻药的师傅,信伯我,也就是辛辛苦苦一个月早出晚归地来扎扎针、熬熬药罢了。”
苏令蛮听这别别扭扭邀功的居士,“噗嗤”一声笑了。
见他扭扭捏捏欲说话,才善解人意地道:“居士可是想让阿廷办甚事?放心,阿廷满肚子心眼,必能帮师兄将事办成了。”
杨廷觑她一眼,满肚子心眼?
原来阿蛮竟是这般看他的。
不过他向来洞察人心,居士又不曾遮着掩着,便也一笑:“信伯不就是想见蒋师姐一面?”
麇谷脸红红地点头。
他这般阔朗脸盘,行此扭捏行经,让苏令蛮看得好笑又心酸。
居士与蒋师姐人生徒劳大半,蹉跎过半生,误会来误会去,一个心死远走,一个又镇日惴惴,委实让旁观者唏嘘。若阿廷能让两人心平气和地坐下谈谈,不论结果如何,总还是好的。
居士抱着希望回百草庄等待,而鬼谷子这一住一月,整日里深居简出,及至过了两日,才又肯现身人前。
“小阿蛮,小清微,你们这敬王府委实无趣。”
苏令蛮躬身恭恭敬敬地行了个弟子礼。
师傅这般不受拘束的性子能在敬王府一住便是一月,绝大部分是为了自己这不孝徒儿,居士之前曾有言,这病……唯有师傅才能治,可此番却一点差错没出错地治下来,全赖师傅坐镇指导。
如今自己病好了,师傅却不肯呆了。
鬼谷子垂眼看着小徒弟,袅袅婷婷,如今梳作了妇人髻,可在他眼里,仍跟小孩儿似的,他叹了口气,负手望向窗外,青天白日,乾坤郎朗,金色的日头照进来,将一切照得亮亮堂堂。
“人生聚散无常,总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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