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气。”
圣人颔首,容妃娘娘眼波流转,面上带笑,嘴里嗔道:“中山王果真目光如炬,敬王妃确实为长安第一美人,敬王将这第一摘回了家,可不就是好福气?”
她这“第一”两字,说得格外婉转动人。
杨彻自然不是那不顾门面的,话锋一转道:“王妃确实是难得的美人,但容妃娘娘气度不凡,自有大家泱泱气度,让我等凡夫俗子自惭形秽。”
依照平常,若一男子对女子相貌大加评论,即便是褒奖居多,亦算得失礼。
偏这杨彻谈吐风雅,仪容甚佳,又长得清秀文弱,只让人觉得如沐春风,完全不起被冒犯之意。
觥筹交错,推杯换盏的热闹不歇,宫宴自然不会只有食宴,还得有轻歌曼舞,教坊司出的伎乐舞属上层,一曲胡旋舞腰肢回转,一曲水袖舞荡气回肠,将女人的柔情蜜意水一般流出。
杨彻常年在远地,哪里见过这般繁华盛景,杏眼瞪得老大,兴起时干脆随之起舞,和着音律,竟也跳得似模似样。
时人设宴时,歌舞起宾主尽欢,随歌起舞并不算罕见,杨彻为宾,主家的杨廷和圣人自然不能让客人一人在兴,左右示意随从侍女嫔妃下殿起舞,最后除了杨廷、圣人、阿蛮和容妃四人,其余人都应场似的陪舞了。
容妃笑盈盈地斟了杯酒,递给圣人,一边问:
“当年敬王妃一舞,多少人惊为天人,今日缘何这般羞赧,不下殿跳上一曲?”
苏令蛮不爱看她调三弄四的笑,不过这场合也不会摆臭脸,正要说话,却被杨廷伸手拍了拍,道:“阿蛮今日身体不适,跳不了。”
“当初孤可没想到,阿廷竟是个能疼人的。”
圣人仰脖喝了口,看着殿中玩得正欢乐的中山王,状似无意地问:“敬王妃嫁入王府有多久了?”
“禀圣人,约莫有两个多月近三个月了。”
苏令蛮恭恭敬敬道。
“敬王府中清净,如今侧妃孺人一个都无,连个通房都欠奉,委实是不像话,我杨家子嗣本就艰难,阿廷若只守着一个人过,实在是欠妥。”
杨照看上去颇有些为兄弟忧心的意味,伸手招了招教坊司方才跳得格外出挑的两个貌美女子,眉嵌螺钿,腰若掐菡,踮脚回旋来时,便有股蓬勃的新鲜气扑面而来。
“阿廷,莫说为兄弟不想着你,这两个美人,便在我宫中也算得出挑了,你一会带回府里安置了,若能为我杨家开枝散叶,也算得为兄的一番苦心。”
这是要赐美人了。
苏令蛮手指一下子掐入了虎口,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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