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来慢来。让我和老四侄子说两句。”
“老四贤侄,不交这五斤谷子也不是不可以。”江金海脸上挂着微笑,却让人看了浑身发冷,“只是今后你不能踏入江氏宗祠一步。令尊的遗骸也要从江氏墓地中移出来。”
“族叔,别别,我交,我交还不行!”江老四抱着头呜咽起来:“可是,族叔,我家里一点粮食都没有了,让我去哪里筹这五斤谷子啊?”
“呵呵,这个不是什么问题啊。”江金海笑起来如同母鸡打鸣,“你不是还有六亩半旱地吗?反正天旱也种不出什么东西,不如卖了吧。按照现在的市价,一亩旱地能换二十斤谷子呢。这样算下来,你不但能交出五斤谷子,剩下的谷子省着点吃,足够你们一家五口吃到来年春天了呢。”
“呜呜!”江老四抱着头呜咽地哭了起来。这六半旱地可是他的命根子,卖了后他们全家靠什么过活啊?
江逐流看得心中发酸,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天下有太多让人无可奈何的惨剧,江逐流连自己都帮不了,又拿什么去帮江老四呢?
江天成在一旁拽了拽江逐流的袖子,低声在他耳边说道:“小舟,等下到我家去,让你婶娘给你舀十斤麦子,四斤交给族里,剩下的就拿回家去吧。”
“天成叔,这怎么好意思呢?”江逐流搓着手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本想拒绝,但是一想到苑冬儿满是裂口的小手和江母孱弱的身体,却怎么也开不了这个口。况且,这个粮食是江天成看在江舟的面子上给的,他又不是江舟,又有什么权力拒绝呢?
“各位族人,谁还有话要说?”江金川缓缓环视全场,见无人说话,就接着说道:“那就这么决定了,今天午时之前各家户要把粮食交到祠堂来。下午未时每户出一个人,到下秦河堤坝前集合,参加斗文大会,大家各自回家准备去吧。”
江天成的老婆长得黑黑胖胖的,脾气倒是还温顺。听丈夫说给江舟家舀十斤麦子,二话不说就拿个小麻袋到后屋去装粮了。
“舟儿,不好意思。老叔家也没多少余粮,只能先给你十斤了。如果这次斗文大赛能赢了沿河村,地里能过上一水,到了秋收再给你家送点过去。”
江天成拿着个粗瓷小碗给江逐流倒了半碗水,一脸内疚地向江逐流解释道。
“哎呀,天成叔,你这样说岂不是让小侄无地自容吗?”江舟更加不好意思,“你从牙缝里挤出这十斤麦子已经帮了我家大忙了,要不我真不知道到什么地方去筹措这粮食呢!”
“好了,咱爷俩儿也不要说这外气话了。”江天成摆了摆手,恨恨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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