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姑娘如此害羞。
只会偷偷地跟在他身后,永远不敢上前与他搭话!
无法,他只好每日上街摆摊替人写信。
他的摊位支在胡同口,那里有一颗茂盛的合欢树。
他替人写家信,他的姑娘便蹲在树上偷偷地瞧他。
每每他一抬头,便能瞧见树丛间那一截粉色的衣裳,他便觉得心底满满的。
“时歇,时歇。”他总是在空闲的时候,将她的名字写在纸上,一遍又一遍。
第二年的春天,百花盛开。
他没去街上支摊写信,只静静地坐在院中看书。
时歇便也偷偷地趴在他的屋顶上,偷偷瞧他。日落黄昏之时,他备茶赏月,看似闲情,却在心里暗自着急。昨夜他将屋顶的房梁换上一根朽木,只是想打破这种你追我赶,你藏我找的窘境。
“为何还不掉下来?为何还不掉下来?”
“难道是他的姑娘太轻,所以没法压垮房梁?”
“还是,他的姑娘有腾云驾雾之术,所以才掉不下来?”
阚自珍在心底自问一百遍,终于在沉不住气的时候,时歇掉下来了!
理所当然的,他替她做了肉垫。
时歇摔在他身上,他听着自己心跳如鼓,他听着自己小心翼翼的开口:“没事儿了,莫怕。”
她怯怯的从他怀中抬起头来,夕阳的光辉映在她的眸中,是这天底下最美的风景。
顺其自然的相恋,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
“你晓得情为何物吗?”某一天,一个娇艳的红衣美人站在阚自珍面前笑问。
阚自珍掉书袋,唏嘘答:“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红衣美人捂唇娇笑:“那你的答案呢?”
阚自珍脑中当即闪过时歇巧颜倩兮的脸,当即笑答:“与有情人,做快乐事,这便是爱情。”
“与有情人,做快乐事……”红衣美人反复沉吟此话,待回味过来,朝阚自珍弯唇一笑:“原来这便是爱情!”
阚自珍抬头,蓦然望进一双翦水秋瞳的眸子,含笑的眼在他身上掠过:“那,你可愿意同我做快乐事!”她看着他,眼中隐隐重彩,阚自珍恍然被她一双幽目吸引,只觉心荡神驰,满脑满心都是眸中人的倩影。心思不受控制,只想与那红衣美人儿亲近再亲近。
如胶似漆的三日之后,时歇下山来寻他,只见他将一朵花插在那红衣美儿的鬓中。时歇的脸瞬间变色,她小心翼翼地看着他,阚自珍却对着宣绯盈盈浅笑。
时歇默然上前,扯着他的衣袖,抿唇固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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