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暗暗叹息一声,斟酌了下,又接着道:“主子,您可得想开些。您虽未能保住郑国公府,可不是还有涟姐儿。那位真的登上那个位子,涟姐儿可是御旨赐婚,潜邸之时便有了名分了,这天下人,谁人不知。”
想那许氏和镇北王自打大婚,就独宠后院,太皇太后很是怀疑,她能凭着涟姐儿再次东山再起。
桂嬷嬷低声宽慰她道:“主子,镇北王之前往西北去,独留清溪郡主在京,要奴婢说,这位心里根本就没许氏的位置。何况,他出身微末,最是忌惮世家大族,您忘记史书上杯酒释兵权那一幕了,这帝王之心,最是凶险。到时候,许氏的优势也便成了镇北王心中的一根刺。而涟姐儿,只要她聪明些,未必就没有机会能抢了先机,只要有子嗣傍身,总还是有东山再起的可能的。”
太皇太后突地愣住了,她真的从未想过,她还有涟姐儿可用。
可她还是有些心理堵得慌,镇北王登基,这宫里哪里还有她的位置。尤其外头那些乱臣贼子,早就倒了戈,纵是顾及着天下这悠悠众口,这慈宁宫,她怕是也住不得了。
“主子,您到时候可以提出您想往畅春园去住。其他的,就慢慢筹划了。”
桂嬷嬷话虽这么说,可她知道自己主子的气性,当了这么多年的太后,之后又几乎是垂帘听政。可日后,只能是仰人鼻息了。
可她当奴婢的,又能说什么。只要太皇太后活着,她便继续近身侍奉,自己那一大家子,也都还有奔头。
打定这主意之后,主仆两人又是暗地里商讨一番,等明个儿太皇太后就召恭亲王入宫,怎么着,都得给自己安排一条稳妥的后路的。
大抵是因为终于找到了还有郑涟可以为她所用,这晚,太皇太后睡得很安稳。可也正因为□□稳了,翌日一大早,等她醒来时,竟然感觉有些恍惚。
“主子,您这是怎么了?”
太皇太后也有些说不清,自己怎么会隐隐有些心慌意乱。
桂嬷嬷也没有多想,亲自侍奉自家主子梳妆打扮之后,就往外院去了。
没想到,等她再次回来时候,屋子里静悄悄的,那种静寂,几乎说的上是渗人。
见太皇太后靠在大引枕上,似是有睡着了,桂嬷嬷轻轻叹了口气,自打太皇太后亲自封了那位为摄政王,太皇太后当真是一日比一日见老了。果然,对于这后宫的女人来说,权势才是最好的东西。
暗暗感叹半晌,她遣退了屋里侍奉的宫女。就这么过来足足半柱香的功夫,想到一会儿太皇太后还和老恭亲王有要事相商,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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