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碎,亦如他们的婚姻。
朱橚不善言辞,讷讷道:“不管我认不认识那个人,和我有没有关系,能救得一个是一个,这是身为医者的本分。”
冯氏嘲笑道:“可是你的药铺终年都是赔钱的,编写医书更是耗费精力金钱,自己掏银子刻板刊印医书,发放乡村州县,不收分文,周王府每年不知要贴补多少进去。可你明明吃的是王爷的俸禄,为何不想想你身为大明亲王的本分?不想想你身为丈夫、身为女婿的本分?”
朱橚哑口无言,许久才说道:“你心里不舒服,我不和你吵架。这几天我搬到药铺里,你一个人静一静。”
冯氏冷笑道:“随便王爷,反正你就是身在王府,心也在药铺那边。”
朱橚当即搬到药铺,起初还有些气恼,后来转念一想,冯氏也是个可怜人,便亲自开了药方,抓了药,命人送到周王府,给王妃煎服。
彼时冯氏渐渐平静下来了,侍女端上汤药,冯氏问道:“这是王爷送来的?”
侍女不敢说谎,“是的。”
冯氏心中暗叹,端起药盏,一饮而尽。
一个月过去,冯氏苍白如纸的脸色渐渐有了血色,将门虎女,冯氏告诫自己要坚强,父亲已经被赐死,她身为王妃,无旨不得出京,所以连父亲最后一面都不曾见着。但弟弟冯诚还关在牢里——起码冯氏家族不像蓝玉家族那样满门抄斩,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尤其是蓝玉的人皮被锦衣卫送到千里之外的十一皇子蜀王府、蜀王妃蓝氏当场昏厥的消息传来。冯氏自我安慰,暗道相比蓝家,冯家不算太惨,或许还有回旋的余地……
一个月后就是立冬,冯氏备了一桌酒菜,打发侍女去药铺请王爷回来过节。
暮□□至时,侍女进来行了一礼,“王妃,王爷说要调几个方子,今天不回来用晚饭了。”
冯氏沉默,并不动筷,过了一会,说道:“今天毕竟是立冬,你问问王爷今晚回不回来住?”
“这……”侍女艰难的嗫喏片刻,说道:“奴婢这就去问。”
其实侍女其实觉得爱药成痴的王爷不会回来了,但当着王妃的面,她不敢直说。
侍女退下,刚到门口,冯氏说道:“不用问了,看着天色,今晚恐怕会下雪,王爷在药铺里过夜,你们用熏笼把被褥熏暖,拢一个火盆,超过三更就劝王爷歇息,别熬夜了。““是。”侍女迟疑道:”三更既眠,可是王爷若不听怎么办?“冯氏冷冷道:”你们就一个个哭着跪着求王爷放下医书歇息,王爷最心软了,他必会答应。“侍女应下,告退。冯氏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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