颗药葬送了自己的母后,造成了如今所有的光怪陆离。
他心心念念不能容范垣,或许是因为他方才所说的那些原因,但另一方面,也许,正是因为范垣的存在,时时刻刻提醒着他所犯下的错误,是怎样的不可饶恕。
半晌,身形一晃,少年皇帝白着脸,抬手按着桌边,缓缓地坐在了地上。
第117章 忘我
琉璃往外而行,虽在殿内跟朱儆说的那样,可心中却极不好过。
走不多时,一个小太监跑步过来:“夫人留步,太妃娘娘有请。”
琉璃这会儿心里难受,本来谁也不想见,可转念间想到一件事,少不得暗中擦了擦泪,同那太监往黛烟宫而来。
才进门,就听见一阵淡淡的琴音从里头传了出来,曲调清幽,琉璃不禁放慢了脚步。
严雪自然是多才多艺的,只不过,自打她进了王府,很少见她做这些歌舞奏乐的事,只有在朱睿琮一时兴起要她助兴的时候,才偶然施展。
琉璃对乐曲上造诣更是有限,只限于好听跟不好听而已,但如今物是人非,经历了这许多事,此刻再听严雪的琴,竟听出她的琴音里仿佛也多了些什么低徊难解的情绪。
琉璃进门的时候,严雪停了下来,亲自站起身:“你来了。”
两人坐了,宫女奉茶后便悄然自去。
虽然琉璃已经擦拭过眼泪,但仍是留下了些许痕迹,何况严雪本就是个极洞察入微的人。
严雪望着她微红光润的眼皮,说道:“难不成是跟皇上拌了嘴吗?”
琉璃低下头去。严雪缓缓说道:“皇上的脾气,难道你不懂?或许你不是不懂,只不过……你比我们这些外人,对皇上更多怀了一份悯恤之情罢了。比如上次你同我说起选秀女的事,所谓关心情切,关心则乱,殊不知当事人早不需要人为他谋划了。”
琉璃听了这几句,鼻子一酸,泪顿时又在眼眶里打转。
严雪递了一块儿丝帕过来,道:“不要哭了,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琉璃忍着心酸,接过帕子擦了擦眼睛:“打算?”
“是啊,”严雪点头道,“范大人如今下落不明的,京内又是这个情形,你没有什么想法么?还是说,只是要在京内静静等候?”
琉璃听完:“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我?”
“是,你是不是知道四爷……四爷的下落?”
严雪笑:“这话从何说起,我又怎会知道这个。”
琉璃望着她气定神闲的模样:“早先我问宣仪,她告诉了我很多有关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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