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将泪如雨下木婉薇扶到**榻上坐下后,边收拾**榻上那些零碎物件儿,边哽咽着道,“姑娘,了尘仙姑已去,您就忘了吧。今日之事,也只您知,我知,万不要让别人知晓了,不然会给自己招来祸端……毕竟了尘仙姑是犯了罪过的……”
木婉薇抱着肚兜,攥着笔,抢着珠子,说什么也不肯让芍药收走。
这些东西上面,有了尘仙姑和自己年幼的痕迹,她想留着,想一直收着。
芍药听着外面传来江顼同菊露的说话声,对木婉薇哀求道,“姑娘,您就给我吧。这些都是旧物,您应该往前看……”
木婉薇摇头,对芍药同样哀求道,“就……就让我留个念想吧。我,我再也见不到她了,这辈子都再也见不到了……”
说罢,抿紧了嘴唇,又是痛哭。
那个会在她发脾气时将她抱在怀里一边轻摇一边抚瑟的人,她再也见不到了……
耳听着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芍药不再去抢木婉薇怀里的东西了。她擦擦眼泪,连忙将放着牌位的包袱又放回到多宝格的后面。
刚拿了一条干净的素帕子递给木婉薇,江顼从外面走进来了。
看着哭得极其伤心的木婉薇和红着眼圈的芍药,江顼问发生何事了。
芍药抹抹眼角,欲言又止。最后哽咽着憋出一句,“收拾箱笼时,翻到姑娘年幼时,在道观中用过的物件儿了……”
江顼扫了一眼木婉薇怀中的旧物,心中明了了。他一直知道木婉薇视了尘仙姑为母,也知道了尘仙姑对木婉薇的感情很深。
挥手让芍药下去后,江顼坐到了木婉薇的身侧,抹了木婉薇眼角的泪水后,轻声宽慰了几句。
木婉薇则是是紧握住江顼的手,哽咽着对他说那些物件上的回忆。说着说着,对江顼满心哀伤的道了句,“我没能见到她最后一面,我甚至想不起来我最后一次见她,我都做了什么,说了什么……”
说着猛力去锤江顼的胸膛,痛哭道,“你为什么要带兵封了清心观!先皇凭什么要杀了她,明明错的不是她。她何曾想当那和亲的公主,她何曾想家破人亡,她何曾想这十几年痛不欲生的日子!她没有选择,她都是被逼的!她做什么都是被逼的!是被逼的!她从显国逃回来,无非是想寻个容身之所,过安宁日子……”
江顼无言以对,任木婉薇去捶去打。
在国事上,没有对与错,只有利与弊。
了尘仙姑前往外番去和亲,对两国邦交有利。将她一双儿女祭旗,对北元战事有利。将她留下炼丹,对北元皇帝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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