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屋里很静,半点声响也没有,这一片静谧令她的心越发慌张起来。这事她干的多了,但在赵家还是头一遭。
就在此时,一人猛然从后头拦腰抱住了她,一张带着胡渣的嘴直往她脸颊边凑,呼呼的吹着热气。
林婶儿一颗心险些跳出膛子,张口就要喊,却被男人捂住了嘴。
男人说道:“别喊,是我!”
林婶儿也认了出来,身子软了下来,侧脸睨了他一眼,斥道:“死鬼,差点唬死我!”嗓音甜软,眼神妩媚,倒像是个怀/春的少女。
男人低低笑着:“你可想死我了!”嘴里这样说着,手也不老实起来。
林婶儿半推半就的,不多时,便喘息起来:“赵桐生,你这没天良的东西。我为了你流了孩子,躺在家里那么多日,你也不说来瞧瞧!好歹也是你的种儿,你这个管撒种不管收的!再跟着你,我连命也要没了哩!”嘴里这样说着,却一动不动,任凭对方扯开了她的衣裳。
她又说道:“你浑家就在屋里,你这样对得起她?还不快离了我的身子!”
男人一面扯她的衣裳,一面喘着粗气:“理那泼妇!我这些年来吃她的气已是够了,没休了她,都是她祖上积德!”
这男人,就是赵桐生。
原来,这林婶儿没嫁人前,在村里曾和赵桐生有过一段。可惜俩人身份不般配,赵桐生的爹做主,替他娶了上河村里正的女儿为妻。赵桐生不敢抗拒,也贪赵太太青年时的姿色,就自作主张把林婶儿这头断了。
林婶儿一赌气,索性也嫁了人。可惜林婶儿命不好,嫁过去只短短几年的功夫,生下女儿林香莲,丈夫便一病归西。
林家家产薄,没了男人,更是难以为继。原本家中还有两亩地,可惜林婶儿是个认定了女人天生要靠男人养的人,不能下地干活,这两亩地也逐渐变卖了。
坐吃山空又要抚养女儿,林婶儿没法子之下,便想起了这老相好赵桐生。
那时候赵桐生已当了里正,赵太太才小产正休养身子,床上的事自然都歇了。赵桐生正在壮年,又干熬了段日子,早已耐不得饥渴,偏巧碰上老情人来勾搭,俩人干柴碰烈火,一直烧到了如今。
赵桐生既得了人家的好处,当然要负起做人家男人的责任来,日常说孤儿寡母的可怜,自己接济就罢了,还叫赵太太也帮着看顾。
赵太太被蒙在鼓里,本性又是个良善的妇人,也就时常照顾林家。
林婶儿起初还有些良心不安,但渐渐胆壮起来,只说这是赵家欠她的,依赖赵家过活到了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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