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报,月婵是难产出血而亡,如今却查出中毒,你无话可说么?”
宁王妃狞笑了一下,嗓子陡然尖利起来:“娘娘这话有意思,妾身当年一不是王府主母,二不是宫中女官,这事同我有什么相干,又有什么可说的?!何况,峋儿说中毒便是中毒,谁瞧见了么?!一个死了二十年的人,还能看出来是怎么死的?!”
皇帝脸上露出一丝厌烦的神色,开口淡淡说道:“锦衣卫行事,自来谨慎。卫所供职的仵作,也是经验丰富的老成之辈。中毒不比其他,会在骨殖上留下痕迹,此不足为奇。”
宁王妃听着,脸上越发狰狞,她说道:“既然你们都已信了,还问我做什么?!伴产的是宫里的姑姑,接生的是宫里的女医,妾身一无所知!”
易峋看着那女人百般狡辩的样子,只觉得胸口仿佛有一团烈火在燃烧。
事情查到这个地步,他其实早已明白当年的事情,也早已向皇帝皇后禀告过了,然而他就是要听这个女人亲口说出,是她毒杀了他的母亲!
易峋上前一步,言道:“皇上,当年为王妃接生的女医已捉拿审讯多日,见在殿外等候问话。”
皇帝早已听了他的奏报,还是颔首道:“传她进来吧。”
宁王妃眸子一厉,脸色微微发白,只是将腰背挺的越发直了。
少顷,只见一老妇进得殿中,颤巍巍上前,心惊胆战的跪下行礼:“罪妇见过皇上、娘娘。”
皇后问道:“你是当年为前王妃接生的女医?”
这老妇颤着声回道:“正是罪妇,罪妇李氏,任职内廷女医二十五载。前王妃生产,亦是罪妇侍奉。”
皇后便道:“当年,到底出了何事,王妃又是怎么亡故的,你可一一道来。”
这李氏连连称是,她初被擒获之时,还抱着一丝侥幸,嘴硬不招。但锦衣卫的手段,哪里是这种养尊处优的妇人能挨忍的过得?
在饱尝酷刑之后,李氏便将当年的一切都吐了个干净,已经顾不得自己会不会被处死。落到那种处境里,速死反倒是一种解脱。
当下,李氏又把在卫所里供述过的话,再度讲了一遍。
原来当初,苏月娥有意取代苏月婵的王妃之位,却又无计可施。她曾在李氏这里偶然听到,王妃所怀极有可能是个男胎。如若让苏月婵为宁王生下了世子,那她自己这一世都只能做个侧妃了。
于是,她找到了李氏,和她同谋。
恰逢那时,李氏的父亲,江南小县的县丞,因贪赃受贿而下狱。李氏急于救父,四处找寻人情。她也曾求过前王妃,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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