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女孩子,躲远一点就行了。他们不敢把你怎么样的。”
灵犀低头沉思了很久,才明白了顾庭树这是甩手不管的意思,不禁悲从中来,眼泪在眼眶里滚了几滚,马上要掉落了,不料顾庭树又说:“不过男孩子欺负女孩子不对,这个冯虎是该受一些教训。”
灵犀嘴巴一扁,眉眼弯弯的,眼泪也随着掉了下来,她扭扭捏捏地说:“谢谢你。”顾庭树微微点头,伸手擦掉她脸颊上的泪,客客气气地说:“不谢。”
灵犀当着他的面,将衣服脱得只剩下一张绿色荷花肚兜,她钻进薄被里,只露出一个脑袋,一手梳理着毛躁的头发,睁着一双大眼睛好奇地问:“西边房子里的女人是谁?”
顾庭树见她肌肤雪白,骨骼纤细,是个瘦伶伶女童模样,便不是太有兴趣地转过脸,随口说:“是个丫鬟。”
“丫鬟为什么可以睡偏房?”
“是陪主人睡觉的丫鬟,半个主子。”顾庭树背过身躺下,不耐烦地说。
过了一会儿,灵犀幽幽冷冷地说:“我知道了,维雀有巢,维鸠居之。她就是那只鸠。”
顾庭树失笑,轻声解释道:“不是,你是正房,她占不了你的位置。”心里又觉得疑惑,本来以为灵犀是不讲究这种女人间的私事的。何况纳妾也不是什么大事,父亲先前也纳过几房,因为没有子嗣的缘故,所以没有给她们正经身份。
“她明天还要给你敬茶,尊称你一声姐姐。这就是地位高下之分。”顾庭树说。
灵犀傲着一张脸:“她还敢给我敬茶?我一巴掌打在她脸上!谁要跟她称姐妹。你、你上次不是说夫妻之间是独一无二的吗?你这个负心汉!陈世美!”
顾庭树心想:我是好好地跟她讲道理,还是把她打一顿呢?
“讨厌,我不许她住在西边房子,你让她搬走。”
顾庭树深吸了一口气,心想深更半夜的还是不要打孩子了,起身撕了两个纸团塞进耳朵里,重新躺下睡了。
灵犀伸手去扯他的耳朵,顾庭树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加重了语气道:“凌灵犀!”
他叫了全名,显然是生气了,灵犀果然不敢再讪脸,缩手缩脚地躺下,过了一会儿跳下床,从窗边的软榻上抱起素日爱玩的枕头折回来,她面对着墙壁,对着枕头上窃窃私语。这个青绿色的半旧枕头名叫小犀,是她最好的朋友。
顾庭树竖起耳朵,听见灵犀依依呀呀第跟小犀念了一段戏文,又小声说顾庭树的坏话,号召小犀不要搭理他。最后把耳朵凑到枕头边,听小犀给她讲故事。
顾庭树忍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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