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睡觉向来警醒,很快便察觉有人在看他。“醒来了,渴不渴?”他试了试她的额头, 还好, 没烧。
六月就着他的手喝了几口水停下。其实她并没有多难受,只是有些迷糊而已。自己当时是疯了不成, 竟然想都不想为他挡了一下,可真是嫌命大。也可能奴性太久,护主成了习惯吧。
想当年姑姑日日教导她们, 主子有难,奴才誓死效忠保护, 方有出头之日。她呆在冷宫多年,竟然还没忘了这份本事, 当真要夸一句自己能耐。
六皇子将她搂在怀里,一口一口喂着肉粥。王太医说过,正常吃喝就好, 不需要特意护理,只以后男女之事上稍加控制就好。可他就是不放心,一心当她是病人来将养。
六月看了那煮的糜烂的肉粥,虽不喜欢,但实在是饿,只能喝下去垫饥。“殿下,我还没饱,想吃糖醋小排和蜜汁肉,再来几颗小果子更好。”都有两次救命之恩了,这厮竟然还只给她吃肉粥,当真没一点良心。
“馋丫头,且忍两天,定将天下好吃之物都摆你面前任你挑选。”六皇子怕她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一下吃多了不好克化,坚持让吃粥。
六月听着这语气就是一哆嗦,殿下平日里嘴上就没说过几句好听的话,今天却如此温柔,当真不太适应。有时明明是关系关切之语,从他嘴里出来就换了一种滋味。属于典型的坏嘴巴,即使做了好事,人家也未必领情那种。
“你也真是大胆,那日为何要去挡那一剑。我身上穿着软甲,并不会受多重伤。你好在大氅外有银丝披肩,才挡住那一剑之击,只堪堪擦破一点皮。若不然,如今你肩膀废了也未可知。”六皇子揽着她躺靠在自己怀里消食,轻轻责备道。如今想来还是吓一跳,真不敢想象若小宝贝儿受了重伤他会怎样。
六月能说什么,说自己只是无意识而已,岂不是白吃了亏。她用后脑勺蹭蹭六皇子胸膛,笑道:“殿下乃一家之主,殿下好,妾才好。若殿下有事,妾心疼不说,当真活不下去,不如替殿下挡上一挡。”她自己都觉得略微有些酸牙,甜言蜜语果然不是人人能说得来。
六皇子闷闷一笑,“好,知道我是一家之主就好。以后老老实实的,就算我有什么不测,也会提前为你做好打算。”
那日她向自己说起要一个小庄子安身立命,他还不愿意,想着她这是时时有外心。如今想来,万一大事失败,也该给她留一安全之所才是。
往日他太过自信,从不以为自己会有失败之时。但昨日之事,当真让他看清自己还是自大过了。
他忍不住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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