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没说花想容什么不好,可话里话外透着全是贬低。
踩人踩到脸上来,绝对不能忍!
她刚要发作,就见其姝从荷包里摸出一颗金瓜子,“那你就给我包一个月,不,把你家每样都给我来一份。”
头一天开业就遇到如此豪爽的客人,伙计笑得眼睛几乎拢成一条缝,点头哈腰的引着其姝往柜台那边去。
裴萱看得有些莫名,小手在展示出来的胭脂膏子上摸了又摸,“明明就没有花想容的细腻柔滑。”
可是其姝家里是开胭脂铺子的,既然她肯买,想来一定是好东西。
“哎!伙计,也给我每样都来一份。”
其姝并没有把美人妆的那些胭脂水粉全用在自己脸上。
她回到家中后便与谢氏说起今日见到的情形,“不知道那家是什么来头,能在玄武大街开铺子,家里一定有些底子。可这样的人家就算要与同行竞争,会如此不顾脸面吗?”
谢氏向来不大管嫁妆铺子里具体的事情,反正所有的掌柜都是当年她父亲精挑细选出来的,随便谁都比她懂行。她只管年末看看账本,知道盈利年年攀高,自己不愁没钱用就行了。
可她多少懂得光临花想容的女子的心态,“他们不要脸面,可咱们的客人要脸面啊。京城里这些世家贵女,谁用了一两银子打包两份的胭脂水粉,会好意思跟人说?我看他们抢不了咱们的生意。”
其姝却觉得未必如母亲所说的这样乐观。
她从小受尚永泰亲自教导,在生意一道上比母亲精明许多。
“贵女也分很多种呀。像娘这样,父亲与丈夫都给力,从小不愁银钱,吃穿用自然都选最精致的。可也有那种手头不怎么宽裕的,就像咱们在湖州时,知府岳丈家那些姑娘们,一进的小院子里挤了六个人,每人就分得一个梢间,次间与堂屋都是公用的,月例才五两,还美其名小姑娘家不出门用不着银钱,每季就靠公中裁制的两套新衣撑场面。他们大可以偷偷买美人妆那种廉价的胭脂水粉,不说出去就好了。要是好面子,只买一次咱们的,然后留着匣子,把美人妆的装进去,谁也不会发觉。”
“那你想怎么办?”坐在一旁的尚永泰问其姝。
一般做丈夫的对妻子的嫁妆铺子都要避嫌,可他身为大夏最成功的生意人之一,身家之丰厚,谢氏所有的嫁妆铺子一年利润加起来还不够隆盛的零头,尚永泰自然不需要做什么避嫌的姿态,谁都知道他肯开口,对谢氏的铺子只有好,没有坏。
“你买了那么多美人妆的东西回来,是打算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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