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致命伤。
送他回来的士兵说:“戎人……戎人攻上了城墙。”
这个时候谁还管仗打成什么样了。
“四郎呢?我们家四郎呢?”乔太夫人问。
那士兵低着头迟迟未答。
“四郎呢?我们家四郎呢?”乔太夫人又问了一遍,她的声调明显比刚才那次尖利,透着根本无法掩饰的惊慌。
大家都在等着答案,房间里静得落针可闻。
久久,尚其深发出一声哀嚎。
以尚家男丁这样的地位,本来只需坐镇营帐,出谋划策,指挥全局就好。
可当戎人攻上了城墙,城破近在眼前,什么样的计策也不再管用了,大家只能最后拼死一战。
所有的将领都与士兵站在了一起。
两方人数悬殊,夏国这边的将士们多多少少都受伤挂彩。
当时尚其深小腿中箭,行动不变,偏有一支长箭直冲他心□□来。
尚永泰上前将那一箭挡开,却不防有个冲上城墙的戎人从背后刺了他一剑。
“……那一剑刺得很深,剑尖从胸前透了出来……”尚其深哽咽道,“那戎人当然只怕四叔伤得不够重,当即便将剑拔出,力道凶猛带得四叔向后摔倒。我扑过去想将四叔拉住,可……可……只差一寸……四叔摔下了城墙……”
谢氏直接晕了过去,其姝费力地扶住母亲,泪水模糊了双眼,因此没能注意到帮忙扶着谢氏的薛姨娘虽然一脸哀容,嘴角却轻微上翘了一下。
“后来呢?”乔太夫人撑着桌面,几乎用尽了全力才令自己不倒下去。
尚其深已经嚎哭得不能再说话。
其实每个人都知道结果。
城墙高有三丈(约十米),就是好端端没有受伤的人摔下去也不一定还能活着,何况尚永泰还受了重伤,更何况墙外全是敌军。
其姝从来没经过那么漫长而黑暗的一夜。
她不敢留在母亲身边,一个人抱膝坐在垂花门前的石阶上。
寒风夹着雪花呼啸而过,她整个人都麻木了,一点也觉不出寒冷。
观言吃力地拖了个炭炉过来放在其姝身边,自己也挨着她坐下。
“观言,你说爹爹会不会没死呢?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对不对?”
其姝轻声问,虽然机会渺茫,可……大堂哥不是还活着吗,上辈子他和爹爹都死了。既然能有一件事不一样,为什么就不能有第二件。
观言没有出声。
其姝在心中自嘲,连不到十岁的孩子都知道她想的事情有多不靠谱。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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