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佳作”,着实算不上佳作:“沸浪炎波周岁喜,龙笛远吹此生悲。”
良久,似乎细细看了一遍又一遍,朱祐樘对此不置一辞,但抬首问皇后道:“对联是不必落款的,皇后怎知是莹中所作?”
皇后忍不住一声冷哼,“是不是女学士送的,皇上稍加盘查便可得知。妾身自问已与她桥归桥路归路,她却为何还要诅咒我的皇儿,‘废龙’、‘此生悲’,她这是巴不得皇上您废了吾儿太子之位吗?!”
朱祐樘默了会儿,确实是李慕儿的字迹没错,可她向来聪慧又足够忍让,怎会突然做出这等挑衅之事。
皇后可等不及他思索,说话间已吩咐人去文渊阁宣李慕儿。朱祐樘心想如此也好,这对联八成并非她所赠,说清楚了便是。
朱祐樘搀着太子在殿中学步,皇后便着人将对联与毯子皆收了起来。待得李慕儿进了殿,一问之下,她神情淡泊,略无矜色,道:“会万岁爷和娘娘的话,是奴婢所赠,只为恭贺太子生辰,别无他意。”
朱祐樘惊了惊,她何苦送这对联?
“皇上您听听,女学士自己都承认了,您可还要护着她?”
李慕儿听得生疑,忙分辩道:“娘娘恐怕有什么误会,奴婢只是作了副对联,不知何处触怒了娘娘?”
“你!你还要狡辩!”皇后语焉不详,态度却很决绝。可今时今日,她倒也不敢再随自己心意处置李慕儿,便只是回头,嘟着嘴将朱祐樘凝住。
又是这样的境况。
明知道回宫后总免不了再遇这样的窘境,可李慕儿私心以为入了文渊阁便离了后宫漩涡,多少能安宁些。今日这事儿,倒也该怪自己多事,离宫久了,忘了这宫中之人最大的能耐,便是搬弄是非,有的能说成没的,没的也能说成有的。
余光偷瞥向朱祐樘,发现他温柔抱着太子,脸色却也难掩的尴尬。
不过许久未见太子,似乎样子又已大变,李慕儿都快认不出他来。而太子灵气的双眼不断在几人身上交迭着,显然也已不记得她。
“算了,”李慕儿走神之际,朱祐樘终于开口,“莹中将礼物拿回去吧。改日朕去文渊阁,再好好指点你如何妥当用词。”
李慕儿不置可否,皇后却怒目圆睁,不满地说了句“皇上便这样偏袒她就是了!”随即气冲冲往阁内躲去了。
李慕儿别无他法,唯有挪步往前捡回刚刚被皇后掷于地上的绢帛,再怯怯却步退出了坤宁宫。
白云苍狗,今时确早已不同往日。
今时朱祐樘开始会在皇后面前护着她,今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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