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感觉肚子里有些力气,癞头汉子狰狞的笑了下,一口浓痰吐在了中年男子的脸上,抬腿将其踹翻了个跟头,滚落到另一伙人的身旁。
中年男子见状就伏在地上,呜呜的哭了起来。
李慕儿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灾难,是以一路上虽早有心理准备,却还是在看到眼前场景时心中一冷,觉得压抑透不过气来。
再往前走几步,发现一群脸色惨白凄然的民众,将各大粮行围得水泄不通。百姓们看着高昂的粮价望洋兴叹,经过这场大灾,房舍被淹,很多人变得衣衫褴褛,更不要提粮食了!如今家中也不剩什么,一个个神情麻木。偶有几个青壮年还有些精神的,口中满是义愤填膺,“哼,官府这样抬高粮价,趁机捞取巨财,实在可恶!”
“对,八成还克扣了官粮,不许发放……如今官商勾结,简直是草菅人命!城里的民众粮食都被泡了水,庄稼也全没了,如今都在喝西北风……乡下还有许多没被淹死的难民往这儿来寻求庇护……再这样下去,只怕真的也要饿死人了……”
“现在是夏天还好,待到了冬天,他们无衣无食,只能饿死……”
“都已经有许多人开始想法子卖儿卖女了……”
“是啊,听说城里最大的粮仓也被淹了,你信吗?”
“嘘,当心被官府的人听到了……”
李慕儿站在粮行前,听着这些言论,与马骢对视了一眼,各自蹙眉升起怒意。
果不其然,恐怕皇命已达,却敌不过贪官污吏只字片语的阻挠!
回转身,李慕儿拉着马骢前去阳谷县的驿站。
这一路先是走得水路,也不想大张旗鼓动用关系,所以两人从不曾投宿驿站。可到了这里,李慕儿倒迫切地想要亮明身份了!
阳谷县不大,如今又遭了灾,所谓驿站,不过就是在县衙中谋个住处了。这更合了李慕儿的心意,让马骢亮出了锦衣卫的金牌,顺利入住了衙内。
县令名叫王彦章,生的一副精明的样子。旁的也就罢了,单从他极力想讨好马骢,却又掐着“本县已无余粮”的原则愣是滴水不漏,足以见得是颇有心机之人。
李慕儿与马骢来到房中坐定,马骢便迫不及待问道:“折腾了一路,慕儿,你究竟有什么计划没有?”
他没有问“你想做什么?”而是问“你有计划了吗?”足见其对李慕儿的了解与信任,李慕儿会心一笑,不敢大意道:“此番重灾,漕运中断,事关民生,朝廷必定已经陷入困境。”他也一定焦头烂额了吧?李慕儿心中揣测,却仍是面不改色道,“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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