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管百姓的死活!只是计较大人能给他们送多少好处罢了。大人自量可有多少身家去打通关节?”蒋秉采大惊失色,左右看了一看,见周围并无一人,这才定下神来,道:“世兄,你好大的胆子!九千岁耳目遍布天下,你这般说话,敢是不想活了么!”桓震也是一惊,没想到魏忠贤的恐怖统治竟然如此严密,这还是他自来到这个世界以来首次听说政治的残酷,一时间怔在那里,不知该说甚么了。蒋秉采看了他一眼,道:“本县与丕明相交廿载,深信他识人之能。丕明既然招你为婿,料必有过人之处。以本县看来,世兄才气纵横,日后不可限量,但目前还须善自珍重,切莫自寻烦恼啊。”桓震诺诺答应。
蒋秉采道:“也罢,事已至此,也只能是知其不可而为之了。本县这便召集百姓赶蝗,至多不过又像上次那般,被人参一个‘御蝗不善,以邻为壑’。”桓震道:“小侄有一事不明,想要请教大人。”蒋秉采不知他要问甚么,顺口道:“请说。”桓震问道:“不知从大同府到灵丘的下帖,要从哪一条驿道来?”蒋秉采一愣,反问道:“世兄问这做甚么?难道想半途截留公文不成?不可不可,万万不可!”他一连说了四五个“不可”,只是摇头。桓震笑道:“大人放心,小侄并无截留公文之意,只是想教那公文耽搁些时日罢了。”蒋秉采更加摸不着头脑,只是追根刨底的问个不了。桓震无法,只得将自己所想细细对他说了,蒋秉采一听之下,鼓掌称绝,当下将西北枪峰岭驿站的位置指点与他。当下桓震便嘱咐蒋秉采在这几日之间该当如何如何,又托他照看周氏祖孙。两人计议已毕,桓震便回醉翁亭去告了个假,张守成眼见店中没有生意,准得甚是爽快。
那枪峰岭位在灵丘西北,距离灵丘约莫有三四百里,与恒山却是一脉相延。岭下有枪峰驿,是从大同府到灵丘中间的必经之路。桓震向蒋秉采借了两匹快马,一路上不断换马狂奔,到天色傍黑时分,两匹马都是累得口吐白沫,桓震也几乎坐不稳马鞍了。临行蒋秉采曾嘱咐他说大同境内盗贼多发,要他千万莫走夜路,看来日落之前左右是不可能赶到的了,只有寻个宿头,暂且住下再说。又向前走了一程,路上渐有行人,桓震拦住一个问了路径,这才知道自己糊里糊涂的竟然走差了路,原本是要往灵丘西北偏西的枪峰岭去,不知怎地竟走到了西北偏北、广灵县西南的林关口来。他心中大大恼火,只想打自己两个耳光。可是路已走错,急也无用,只得暂且去林关口过了今夜,明日加倍赶路便了。
距离这里最近的村庄,是广灵县南二十里的洗马庄。是时天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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