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傅之谟已经在那里了。一见桓震出来,当下迎上来道:“桓公子,你道你昨夜负来那人是谁?”桓震好奇道:“是谁?”傅之谟神色凝重,一字一顿的道:“便是过四郎!”
桓震大吃一惊,脱口道:“过四郎?”傅之谟点了点头:“正是。他尚未醒来,是我医馆中一个伙计认得他。”桓震奇道:“这却怪了。那过四郎不是几年前便不知下落了么?怎地突然又出现了?”傅之谟摇头道:“我也不知。只是过四郎既然未死,当年那过娘子请旌便十分可疑。此事不能等闲视之,请桓公子随我一同往县衙报官,也好脱了我两人身上的干系。”桓震心中大声叫苦,他已经走错了路,再多耽搁得一刻,便有可能误事,哪里还有那种美国时间去陪他搞甚么翻案?正要出言拒绝,傅之谟已经不由分说,令下人给广灵县令递了拜帖,说自己少后上门拜访。桓震身不由己,只得匆匆用了几块点心,也没吃出甚么滋味来,便跟着傅之谟,来到了县衙。
那广灵令名字叫做曾芳,前些年三姨太难产,蒙傅之谟圣手回春,得了一个大胖儿子,曾芳五十岁上初次得子,对傅之谟自然感激涕零,以后两人私交一直甚好。两人见面,寒暄一番,说了许多没营养的话,倒把个桓震在旁边急得心如猫抓。
闲扯了半天,傅之谟终于转到了正题,将昨夜之事细细说与曾芳听了。曾芳听罢,半晌无言,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仿佛石化了一般。傅、桓两个人四只眼直盯盯的瞧了他许久,方见他端起茶杯,啜了一口,不紧不慢的道:“这茶乃是前些时候一个江南朋友送与本县的六安瓜片,北地并不多见。檀孟可要带些回去尝尝?”傅之谟性子急躁,见他这般说话,料定是借故推诿了,当下发起怒来,跳将起来,作色道:“树蕙,你这是何意?”曾芳连忙双手虚压,笑道:“檀孟兄且不必发火,请听小弟一言。”傅之谟勉强坐回椅子,不耐烦道:“有请见教!”
曾芳站起身来,踱了几步,回身望着桓震,道:“本县倒要问问这位桓公子,昨夜二更时分,你到那寡妇家中做甚么去了?”桓震一怔,随口道:“哪有甚么?只是赶路天晚,以致城门关闭,无法入城,只得在洗马庄中四处求宿。”曾芳点了点头,道:“好。”又问傅之谟道:“檀孟兄,这位桓公子,是昨夜何时带那人到你医馆求医的?”傅之谟想了一想,道:“总有子时了。”曾芳击掌笑道:“桓公子,你说城门关闭,无法入城,这才往洗马庄求宿,那么后来却又是如何进了城的?”桓震据实以答,将如何贿赂守城门军士的经过说了一遍。曾芳皱眉道:“不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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