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那汉子脸上杵去。那汉子只觉得双眼有如火灼,“啊”地一声惨叫,捂住了脸,蹲在地下。桓震一跃上马,叫道:“青竹快跑!”傅鼎臣这回倒十分警醒,听得桓震呼喝,立刻认镫上马,跟在桓震马后加鞭狂奔。两人一口气跑出了五里多地,山路崎岖,马匹已然不堪,只能停了下来。桓震向身后看看,那汉子却并没追赶上来,这才松了一口大气,对傅鼎臣道:“这条路是走不得了。青竹,你可知道另外有路能通枪峰驿么?”傅鼎臣寻思片刻,道:“我们可从山北绕道而行。不过那条路要远了八十余里,且是山路,并不好走。”桓震很是郁闷,想了一想,道:“那也只好如此了。”
傅鼎臣好奇道:“百里兄,方才你用以伤那贼人的是甚么利器?”桓震呵呵一笑,撇嘴道:“哪里是甚么利器了!”说着从怀中掏出他那个打火机来,打着了火。傅鼎臣看得两眼发直,不住啧啧赞叹,一副心向往之的样子。桓震看着好笑,在马上将火机抛了过去,道:“喜欢,便留着罢。不过此物是用火油点火的,一旦火油用完,可就没法再用了。”傅鼎臣连声道谢,拿在手中翻来覆去的把玩。
两人因是绕道而行,原本半日便能走完的路,直花了整整一天,这才来到枪峰驿。说是驿站,其实便是几间破烂马厩。厩中养了五匹瘦马,又有几个半死不活的驿卒,就算是一个驿站了。桓震从没想到堂堂大明朝借以传递军情、运送粮草的驿站竟然会是这等模样,一时间不由得有点发呆。傅鼎臣却好像来过此处,一下马便熟门熟路地跟一个老驿卒打起了招呼。
那老卒名叫范大,今年已是五十多岁了。因为儿子年幼,不得不自己来承担驿役。一见傅鼎臣,便十分热络地交谈起来。桓震在旁听了一会,便知那老卒也是傅之谟的病人之一,前年一场大病,险些丢了性命,多亏傅之谟免他诊金,还送了他几服药,这才没给阎罗王收了去。范大见到恩人之子,很是兴奋,奔回驿卒住的偏厢,取了一只小小竹篮出来,却是一篮子野药,定要傅鼎臣收下。傅鼎臣道:“这且慢谈。”一指桓震,道:“这位是桓公子。范老,咱们二人此来,是有件事情要做。你可知道大同府往灵丘的公文到了不曾?”
范大想了一想,道:“那还不曾有。两位问这要做甚么?”桓震自然不能对他明说,只用些不关痛痒的闲话遮饰过去。傅鼎臣道:“既是公文未到,咱们便在这里等上几天如何?”范大十分爽快,应道:“十日之内该当无妨。十日之后,梁大人便要回来,那时便不能再待了。”他口中的梁大人,姓梁名仲,乃是这个枪峰驿的驿丞,平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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