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谱,便细细询问傅鼎臣其父在狱中可有相识之人,傅鼎臣绞尽脑汁的想了一回,终于记起有个姓胡的狱卒,前几年在狱中染上了疫病,是傅之谟给他治好了的。桓震喜道:“那就好了。既然这般,料想傅老先生不会受甚么大苦。咱们不可耽搁,这就设法混进监去,先见上傅老先生一面,再作打算。”
傅鼎臣此刻已经镇静下来,也觉桓震所说有理,点了点头,自去寻那胡狱卒去了。他出去约莫一个时辰方才回来,一进门,不由分说,抄起桌上茶壶咕嘟嘟灌了一气,这才将他与胡狱卒会面的经过详细说与桓震听了。原来曾芳倒还顾念往日情谊,没将傅之谟关入羁押大罪重犯的里监,而是监在了靠近狱神堂的软监之中。那软监本是关押重案内从轻问拟者,应追赃未完及拟徒候遣者的所在,傅之谟既然监在了那里,加上曾芳心中有愧,嘱咐下面好生照看,因此倒也没有吃甚么苦。他使了些银子,便进去见了傅之谟一面。傅之谟见他悲愤不已,倒反过来安慰他,说甚么天地有正气,公道在人心。眼下还没过堂,但照此看来,料想到那时傅之谟定然不肯承认通奸杀人,那时曾芳恼羞成怒,为求自保,可就不见得还能顾及故旧之情了。桓震将自己所想一一说与傅鼎臣听了,傅鼎臣也觉甚是有理。话虽如此,但要如何方能替之谟脱罪,两个人却都是一筹莫展。
桓震突然想起后世的一桩冤案来,一个男子被诬陷杀害了自己的老婆,判处了无期徒刑。没成想数年之后,真正的杀人犯因为另外的案子被抓,供出了这桩陈年旧案,这男子才得以平反。不由得叹道:“现下除非那吴氏肯去认罪,方能有所转机了!”傅鼎臣心中一动,忽道:“何必定要吴氏?”桓震一惊,望定了他,但见他满脸坚毅之色,心中已然明白了大半,连连摇头道:“不可,不可。即便真要如此,这事乃是因我而起,也应当由我去了结才对。总而言之,不许你去。”傅鼎臣反望着桓震,道:“以子救父,理所应当。百里兄不必跟我抢了。”桓震听他语气诚恳,竟无丝毫埋怨自己的意思,心中更加不安,叹道:“我连累傅老先生,已是大大不该。倘若现在又连累了青竹,那么我这一生,是永远莫再想有一天安稳日子的了。”傅鼎臣默然不答。
两人正在相对无言,忽听门外有人冷哼一声,耻笑道:“两个男人大丈夫,遇事毫无决断,只是婆婆妈妈,着实令人可恼!”桓震心中火起,喝道:“阁下是谁?”抢步拉开了门,不由得就是一怔。原来站在门外的,却是刘黑虎。他心中对刘黑虎还是存有两分惧意,一见他面,不自觉地倒退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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