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暇之时,桓震要么与傅山(以后就叫傅山了)一起谈天,要么从惠登相和刘黑虎习武。说是习武,但以桓震的体质,也只不过是学几套强身健体的拳术罢了,谈到动人,却是半分用处也无。傅山却给了桓震不少惊喜,原来他虽然年纪尚轻,却甚好谈兵,对于用兵打仗的理论研究甚多,叫桓震想起明史中对袁崇焕的评价:“为人慷慨负胆略,好谈兵。遇老校退卒,辄与论塞上事,晓其厄塞情形,以边才自许。”傅山眼下尚还年青,自然不能与名垂千古的袁督师相提并论,然若有机会在战场磨练,未始便不能成为一代名将。想起明朝制度,以文官统兵,一道八股臭文,正不知埋没了多少将才的进身之路,不由得唏嘘慨叹。
却说这天正是九月初八,明日便到重阳。小五台山上一片热闹,都在预备登高度节。好在出门即是山,要想寻个登高的去处却也十分容易。山上值守,原本应是一昼夜四班,这日惠登相却特意排了八班,好叫人人都有机会过节。桓震闲来无事,便去寻傅山一起出游。两人一面天南海北的胡扯,一面信步走去,不知不觉竟然走到了山口处。远远望见几名哨兵正在那里把守,桓震不愿前去搅扰,正要叫傅山原路退回,却听前面传来一阵吵嚷之声,竟是那哨兵跟两个不知何处来的人吵闹起来。
桓震顾不得三七二十一,飞跑前去,喝止了双方,问那哨兵之中为首的道:“你叫什么名字,是哪一部分的?”那哨兵认得桓震,当即躬身道:“小将是左营甲哨中队的掌旗薛宾。”原来惠登相以军中皆是穷苦兄弟,是以明令禁止下级见上级时行跪礼,规定一律是下级行躬身抱拳礼,上级颔首还礼。桓震点了点头,问道:“何故吵嚷?”薛宾道:“禀军师,这两人鬼鬼祟祟,在我山门外偷看,小将上前盘问,却是外路口音。小将起了疑心,要带他二人回山去见大将军,彼反利刃相向,小将只得将其拿下,想来定是官军探子无疑。”桓震一惊,看那两人时,只见都是一副农民打扮,却瞧不出像是官军的探子。地下丢了两柄尖刀,想是那两人所用的了。
一人叫道:“这位大王,小的弟兄二人只是迷路,错走在此,请大王明察啊!”傅山面色微变,笑嘻嘻地走上前去,冲着那人说道:“你二人是从陕北而来罢?”说话口音竟然与那人十分相似。那人脸色刷白,连连否认。另一人冷笑一声,道:“兄弟,人家既已瞧破,便不必装了。”却也是陕北口音,对桓震道:“我等乃是白水人氏,俺叫王大柱,这是俺兄弟王大梁。俺们是奉了王二爷王头领之命,特来见你们首领过天星的。”桓震心中打了个突: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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