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还受伤失明了。”
李忆和谢岫心中搅起滔天骇浪。
“是吧,好可怕的梦吧。” 看他俩不言不语,方锦安道。
李忆骤然把方锦安紧紧抱住:“是,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我在梦里一直在找你,好不容易才找着你,又消失不见了。”方锦安还喃喃着。
“不会的不会的,我就在这里哪儿也不去。。。。。。”李忆只觉自己浑身忍不住的颤抖。
谢岫默默退下了。
她怎会梦见那个前世,那个可怕的前世。。。。。。那个世界究竟是真,还是幻?又或者,这个世界究竟是真,还是幻?抑或也是一场梦,一场麻痹伤痛的美梦?
“怎么了?究竟发生何事?”楚峦闻讯这才赶到,看她这茫然失神的样子,心中咯噔一下,忙按住她肩膀,让她看着自己眼睛:“小谢,是我!”
给他这么一唤,谢岫总算回过点神来。不顾旁边还有诸多宫人,她也扎进楚峦怀里,让他给抱了抱。他周身炽热的气息笼罩着她,谢岫觉着总算没那么阴冷了。
这一日三位前来陪伴的贵女没见着太子妃,只被女官告知,太子妃近日多有不便,小姐们请待有宣召再入宫,这让三位小姐花容失色,家族亦忐忑不安。又岂知只是李忆安慰方锦安时,一句“定是你这些时日都没怎么正眼看我,所以才会做这样的梦。”所致。
“又或者,会不会和乌曼司有关系,那人巫法实在厉害。”李忆又思忖道。
“啊,会吗?他都这样了还能作妖?”方锦安原是极相信自己部下的办事能力的,但这次委实被吓坏了,便忙命召了看管乌曼司的两个嬷嬷询问。然她俩指天画地的发誓,说乌曼司给她俩治的服服帖帖,绝无异常之举。
此时服服帖帖的乌曼司,正躺在一间破旧屋子里,伛偻着身子,额头上黄豆粒大的汗滴直流。他无比想打人、骂人、咆哮。
做女人真苦啊,乌曼司欲哭无泪。
事败被抓后,乌曼司原以为大不了就是严刑拷打,咬咬牙也就熬过去了。岂料倒并没有,只是把他投入掖庭之中,每日里鸡鸣即起,三更才睡。早晌刷夜壶,过午洗衣,晚上还得做针线。一天下来,直累的人站不直腰。
累还不算,不肯做,打;做的不精细,打;做的量不够,打;做活时的态度不好,打。。。。。。其实光打乌曼司也不怕,终究方锦安没要他的命,她们不敢把她打死。奈何打完了还不给饭吃,不给饭不说,还叫头顶装满热水的碗、笔管挺直的站着,不许睡觉。几个时辰下来,动都不会动了——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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