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纵容士兵饮酒,该当何罪?”“按律,当罚二十军棍。”“身为上位者犯之,当如何?”“加倍而罚。”“好,动手,四十军棍,一棍都不能少。”张飞解去了上衣,赤裸的胸膛就那样迎着风雪。“动手。”见迟迟都未有人落棍,张飞吼了起来。 见行刑军士还是楞楞发呆,许楮拿过了军棍,低声道,“我来。”张飞的眉微微皱了下,你还是觉得我不该处死他们吗,仲康。军棍,无情地落下,天地俱静中,只有那一棍一棍的声音,不多时,四十军棍已完,张飞的背已是赤红一片。 “你来。”许楮的声音在张飞耳边响起,张飞错愕地看了过去,只见许楮将军棍递到了他门底,亦是赤裸着上身,“他们是我一手训练出来的,他们的错,我也有责任,动手吧!”许楮转过了身子。张飞的眼中,一丝光芒闪耀着,这才是他的兄弟,他为着自己那刚才浅薄的想法羞愧不已。见张飞不动,许楮的声音响了起来,“你还磨磨蹭蹭做什么,是爷们的话,爽快点。”张飞在无犹豫,他亦是咬着牙,四十军棍,毫不留手地打了下去。至此,全军肃然,每个黑旗军军士心中都有着一份骄傲,这就是他们的将军!而那些乌恒人亦是再无一丝怨怒,甘心为奴,不敢起二心。 “世间之疾不在患不均,而在患不公。”离张飞他们并不远的高顺在知道了这件事情后,长叹道,三世为奴,安分守己者,可复为平民。那些乌恒人是不会反叛了的,因为翼德和仲康让他们知道了什么是公平,什么是信义!有了公平和信义,他们就会遵守主公定下的奴者令,因为主公给予他们的希望不是一堆空话,言必信,行必果,这就是他们北庭的风骨。 大雪纷飞,曹布抬头看了一眼天上那轮高悬的孤月,嘴角微动,像是在诅咒着什么,他和赵云出击的方向是乌恒的两翼,更为偏远,天气也更为恶劣。一阵凄凉的狼嚎声忽然在风中呼啸起来,曹布看向了荒漠的远处,他很喜欢狼,说不清为什么。“大人,前面的部族是个大部,大约有六万人,我们遇上了他们出来猎狼的人,现在他们应该逃回去报信了。”“追!”曹布轻声吐出了这个字,然后策马向前冲了出去,他身后的黑旗军军士一楞,但是随后就兴奋地叫喊着,也策马奔了出去。 当曹布领军追到时,那个部落的男人们已大都骑着马冲了出来,挥舞着刀子,在这样的天气里,弓箭没有丝毫的用处,现在他们能比得只是谁更强而已,短兵相接,曹布纵马直入,手中画戟左冲右折,无可睥睨者,没一个人是他的三合之将,瞬息几下功夫,已有六骑冲在最前的乌恒悍勇之士死在了他的手中。 曹布的武勇顿时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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