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目四望,可哪里还有佳人的身影呢……
掌灯时分,松竹书院某处院落
此时刘偲正坐在自个儿的房中沉思,突然,一道月白色身影从那窗户跃了进来,刘偲倒是不惊,只见怪不怪地瞟了那不速之客一眼,也不说话。
这身着月白色长衫的男子,镇定自若地坐在了刘偲的对面,并自来熟地从圆桌上取了杯子,又自顾自地添了一杯茶,轻啜了一口道:“阿偲,你要是再不好好用功,你在学堂之上的分量可就赶不上那怀景彦了,听说怀景彦那小子上个月的六艺考验又拿了第一!”
覃舟这厮,真真儿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刘偲如今只要一听“怀景彦”三字,便胸闷烦躁、邪火四窜:“你别提那厮,我现在只要见到那厮就火冒三丈!”
“哟,脾气见长啊,怎么,原来我们的刘大少爷心眼儿如此之小,竟是见不得人家比你优秀么?”来者见刘偲如此失态,倒也不与他计较,依旧笑的一脸温暖和煦。
原来从窗外跃进来,身着月白色衣衫的男子,正是年长刘偲两岁的覃舟。
三年前刘偲初遇见覃舟时,他已经枯瘦的只剩一把骨头了,刘偲依稀记得,当时覃舟这厮整个儿人阴沉沉的,也不大爱说话。
覃氏一族在镜朝,却是有名的医学世家,覃家上几代,在太医院出了好几位医术高明的院正。
其后不知缘何,覃舟同其两位叔父一般,失去了踪迹。几年之后,许多人在镜朝各处见到一个四方游走,不收诊金的少年神医,听人描述那少年神医的容貌,俨然就是失踪了数年的覃舟。其后到处漂泊的覃舟被刘偲的伯父与太叔老爷寻获,带回了清峰雪山。
当年,被伯父与太叔老爷一同捡回来的,除了覃舟和刘偲的堂哥旈臣之外,还有百余名黥面男子。
而眼前这位身如玉树,气质高华的覃舟,眼角下黥有一个小小的“壹”字。显然,他也是那百余名黥面男子之一。
如今这覃舟也不知是发了什么疯,竟成为了松竹书院之中最年轻的夫子,其他暂且不提,教人医理倒是颇有一套的。
覃舟不提这“六艺”还好,一提起来刘偲也是胸闷气短的不行,上月的六艺考试,刘偲的骑马射箭与算法数艺这几项,夫子对他的评价原本是高于怀景彦的,而书、画、乐这几艺倒也与那怀景彦在伯仲之间。
只是月中之时,刘偲恰巧撞见了韩轩那小子在欺负低他两届,新入学的两名少年。刘偲一时义愤,便出手教训了韩轩一行人,许是下手有些重了,那受了皮肉之苦的韩轩怀恨在心,竟是一状告到了礼夫子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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