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日头独自在茉莉园里摘花;一会儿又在院子前的空地上铺布晾花;不久,天气突变,电闪雷鸣之下她又冒雨前去拾花……
景誉整个下午都心神不宁的,生怕她伤了身子,生起病来。他有时会想,不该给这丫头出难题,找罪受,可一想到她排除万难都不给自己一个陪同的机会,顿时又气得牙痒痒。
怎么就是个实心眼的丫头呢?
景誉摸了摸拇指上只有一点绿的扳指,倍感无奈。可也就是这样的丫头才能一门心思的对他好,为他着想,即使她从不敢在他面前逾越半步。
不仅是景誉无奈,魏珠的感觉就更加奇怪了。
这九转肥肠是道比较考究时间和功夫的菜肴,魏珠要想赶在早膳时做出来,那必须从三更就起身准备。
三更天啊,天还黑着呢,魏珠一个人拎着小板凳坐在院子里劳作,就跟个早起的小农妇一般。
处理猪大肠时她就在想,一大早竟要吃这个,真是越来越捉摸不透主子的想法了。主子最近是越发的善变,怪异起来,而且还更加的……爱对她笑了。
一想起昨儿个吃冰时,他和煦如春风拂面般的笑容,魏珠的嘴角也跟着不自觉的拉开一个漂亮的弧度。
一向以冷峻面貌示人的主子笑起来可真暖啊,要是能……
呲溜~
一个没留神,魏珠手滑,将刚洗好的猪大肠掉在了地上!
“唉,还得重洗……果真不能把主子往好处想,八字不合啊不合!”魏珠对着那串白花花的猪大肠自言自语着。又对自己刚刚那段让人羞涩的少女怀春想法,毫不留情的进行了严厉批判。对待咱这位主子,还是那句话:小心为妙。
魏珠坚定了信念,继续洗刷盆子中的食材,而且是更加的认真仔细。
忙活了一通,不知不觉就到了用早膳的时间。当魏珠真把一盘子九转肥肠端到景誉面前时,他还是骑虎难下了。
景誉早就知道有这道菜,据说是四大菜系中鲁菜这一系的名菜,只是他从来不吃动物的下水,所以与这一类菜肴天生无缘。可现在呢,你说吃吧,这一大早的,光看到这么个东西都是够够的了;可说不吃吧,你自己开口要的,还搅得人家不得安宁,大半夜就得爬起来做菜……算了,还是吃吧!
景誉艰难的夹起一筷子放入口中,本以为是如何的腥臊难耐呢,没想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