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上的人都说他重情重义,难忘西北战乱时,糟糠之妻共患难之情。
“我从小便未见过娘亲,长姐与我只差一岁,可以说,也是未能感之母爱的。”嫣儿一顿,声音多了几分哽咽,“娘亲撒手人寰,只留下了那只荷包,长姐是把那荷包当作娘亲的遗物一般贴身携带的。”
“你是说,那荷包……”
“主子!”嫣儿“噗通”一声跪下,“求子让长姐去吧,那只荷包要是找不回来,一定会成为长姐的心病的。”
景誉这下明白了,原来魏珠并不是心疼那点银子,她弃而不舍,奋不顾身,非要追回来的是她娘留下的唯一的遗物!
蜷缩在榻上一角的魏珠在暗自抹泪,一时急得茶饭不思,连五子送来她平日里最爱的樱桃肉和芙蓉粥也懒得用上一口。
不知那位公子是否已找到了荷包?
可现下主子有吩咐,哪里也不让她去……
第19章 赌坊观戏
当晚,景誉下令将那间赌坊查封,抓捕抢钱的大汉,却是无论如何搜查也打听不到关于那只荷包的下落。
据犯人供述,在那位脸生的公子带走魏珠后,不久,公子再次折返回来。他一来,二话不说,打了人,抢了荷包就出门了,之后便没再见过那位公子。
景誉意识到追查那人的下落,已成为找到荷包的最快途径。
翌日,魏珠不顾身子,执意要去与那位公子相约的巷子里等人,景誉未再阻拦。
一天就这样过去了,却始终不见那位公子的踪影。
转天晌午,下了早课后,从宫中归来的景誉听说魏珠又去了巷子,便忍不住前去找她。
当望着,身子疲倦还是不愿离开,因久站而不得不蹲下来休息的丫头一人在那痴痴等候的模样时,他心中像打翻了五味瓶,不是滋味。
“主子?”见景誉向自己走来,魏珠怕再被训斥,一双哭肿的眼睛可怜兮兮的仰望着他。
面容憔悴,惶惶不安,景誉最见不得丫头这样,安抚的将她拉到自己身前,不忍问道:“若是……那荷包找不回来了,你打算怎么办?”一天,两天,还是这么一直等下去?在他眼中,两天了,那人若要来,早就来了。
在这件事情上,魏珠似是不懂妥协,不理智却又十分冷静地回了主子:“我会等,那只荷包,奴才就是死也不能丢了它……”
景誉拉着她小臂的手不知不觉的握紧,用力握着这个说着决绝话语的人儿,他凝视着魏珠的眼睛,如同起誓般郑重承诺:“我会帮你查,直到找到为至……但,不许再说这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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