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拖到李绩面前。
李绩听见动静,如梦初醒般的抬起头,待看清来的是御医,他口中冷冷道:“治不好她你便提头来见朕。”说话时,他的神色比周围凝重紧张的气氛更为沉郁。
李绩的迁怒倒与与传闻中从不滥杀无辜的明君有很大的区别,令骆尘有些意外。他一边审视着秦颜的情形,口中一边谦和道:“臣自当尽力而为。”
话音刚落,他已蹲下身子,执起了秦颜落在地上的手开始把脉。扫过一眼秦颜鲜血淋漓的左手,她手中五指已经被剑峰齐齐割开一道长痕,深可见骨,鲜血还在缓缓涌出。未能取出的长剑看在他眼中,象是深深的扎进了心底,骆尘眼中不自觉的流露出一丝沉痛与悲悯,好在李绩只是无意识的关注着秦颜的反应,并未注意到他的失态。
把完脉,骆尘心头稍霁,面色也不禁一松,抬头时,只见李绩正用询问的目光看着他。骆尘连忙低眉敛目道:“请皇上放心,娘娘虽身中一剑,但好在娘娘在慌乱中用手阻止了大半攻势,且剑并未刺中要害,是以伤势并不致命,娘娘此番昏迷不醒,不过是失血过多所致。”话说到最后,骆尘不自觉的皱起眉头,继续道:“只不过……”
“不过什么?”
先听骆尘说秦颜并无大碍,李绩原本有些紧绷的心神稍微放开,却见他说到最后面上渐渐浮起难色,便不自觉的出口追问,不过片刻就察觉出自己有些失态,于是重整威严道:“你且说来听听。”
骆尘直言道:“目前必须马上替娘娘取出剑,拖的越久情况便越凶险,在这个过程中娘娘需时刻保持神志清醒,若是在中间丧失意识,怕是……”
随后的话被骆尘吞入腹中,但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明白,若是在取剑的过程中失去意识,只怕是永远也醒不过来了。
杨溢难掩紧张的看着李绩的反应,李绩此时低头看向怀中,秦颜正安静的倚在他肩旁,眉目被盛妆描摹的十分精致,雕琢中却透出无比的安然恬静。想起秦颜那日在青天白日下温柔的笑着对自己说会亲自泡茶与他喝的模样,他心中一阵涩然,隐隐觉得心底好象空了一处,其中的失落无处可寻。
李绩抬起头,对着骆尘坚定道:“你只管动手。”
骆尘得了命令,迅速的放下药箱,将其打开,取出了包带中的银针,然后对着秦颜手中的少商穴扎下,这一切动作行云流水,十分迅捷。李绩下意识的去看秦颜的反映,半晌后,果然见秦颜的眼睫动了动,然后幽幽的睁开眼,其中双瞳漆黑如墨,如浸似染,如此近距离的望进眼中,令李绩微微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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