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多礼。”
李崇这才起身道:“此地不宜久留,还请陛下随老臣一同离去。”
马车虽朴实,里面倒十分宽敞,该有的也一样不少,李崇吩咐车夫启程后,因路途尚需些时候,便与李绩切磋起棋艺来。
李绩执黑,李崇执白,两人下了有一会儿功夫,棋盘上黑子步步为营,攻于无形,白子避其锋芒,化攻为守,局势已然分明。
随着李崇落子的速度越来越慢,李绩一手支额,一手把玩着手中的棋子,漫不经心道:“皇叔可知朕为何执意要去蜀地。”
李崇动作一滞,沉吟片刻才道:“此去蜀地险境重重,陛下/体恤万民不惜以身试险,臣怎敢妄语。”
李绩蓦然笑出声来,李崇微觉诧异,却听他带着笑意的声音道:“皇叔你只说对了一半,蜀地一行是为艰险,但朕的皇城更甚一筹,有许多人想朕死,可朕此时偏偏还不想死,只好退而求其次,引蛇出洞了。”
李崇垂首,良久才道:“臣愚昧。”
李绩凝视着手中的黑子道:“这天下没有什么是不可以算计的,包括朕,既然有人要朕死,那么朕便给他这个机会,端看他的本事了,若不成,这条命朕自安然受用。”
李崇不解道:“陛下此话何意?”
“献王私囤兵马,朕早有察觉,当时碍于杨延辉手握重兵,朕只得静观其变,待时机成熟,献王拥兵逼宫,朕早已设想了种种方法将他生擒,却不料还是被他逃了。”李绩仍是浅浅笑着,但目中已透出霜雪般的冷意来。
李崇看的分明,握子的手不禁一紧,但很快释然,不动声色道:“献王为人阴谋狡猾,留有后招也不奇怪,只是纵虎归山,后患必然无穷。”
“皇叔说的极是。”
李绩低叹一声,目光放软道:“朕一直记得小时候,皇叔曾救过朕一命。”
李崇想不到李绩会突然有此一说,一怔之下细细回想起来,并无所获,便笑道:“老臣年岁渐长,往日的事情已记不分明了,实在糊涂的很。”
李绩也笑了起来,似在回忆道:“那时朕年纪尚幼,不过是个默默无闻的皇子罢了,还记得当时是太后的寿宴,众人其乐融融,未曾料到有刺客伺机行刺父王,混乱之中不知是谁将朕推了出去,若不是皇叔及时相救,朕恐怕已经没有今日了。”
李崇恍惚中想到宫中是有这么一次事件,自己正好在场,却不记得他有救过谁,就算有,也该是一时顺手而已,又怎会料到当时救下的人竟是李绩,这么多年过去了,而李绩居然还清楚记得他的无心之举,心中不禁百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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