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美男冷声道:“他犯了错,自然受到处罚!你言行莽撞毫无规矩难道也要藐视画扇门的门规?”
“你们是不是杀了他?他犯了什么错何至于此?”苏青禾哭着喊。自姐姐罹难她入画扇门以来,沈屏是她最亲最近的一个人,她视沈屏为夫子、知己、友人,甚至最亲昵的亲人,没有他,她不知怎么在画扇门独处!
强烈的愤怒和孤独感让苏青禾失去了理智,她做出了一件不计后果的惊人之举——她猛然起身,朝着阶梯奔去。
“放肆,你干什么!”红衣美男在身后呵斥,苏青禾已经听不见了,就算听见她也不管不顾了。
她奔上阶梯,爬到了三楼楼顶。
丹毓正跪坐在琴案边优雅抚琴,掌琴的少年在他左侧,时而拨弄几个清弦应和着,奏萧的少年也在右边闭眼奏箫以示回应。
他倒是极有闲情逸致,可惜苏青禾忽然闯入,彻底打破了平静!
苏青禾终于清楚看清了他的面容,这一次不是隔着金绡暖帐,也不是隔着百丈广场,更不是隔着一幅画,而是真真切切地看到他。
他有一双让人一见难忘的眼,似丹凤眼,可又比丹凤眼昳丽清亮,似桃花眼,可又比桃花眼威严震慑,这双眼可慵懒可锐利,可迷离可霸气,实在太独特,基本上只要见到他便能深刻记住他的眼!
面部轮廓与画中的一致,可也比纸画上的生动迷人,这是一张俊美无俦,可毫不阴柔,极有王者风范的脸!上天太眷顾他了,给予他无上的权力、智慧、眼光和魄力,也丝毫不吝啬地给予他美貌,他可代表天下所有完美的人,难怪沈屏总说门主光芒无边,世人无人能及,外界也总喜欢赋予他传奇的色彩和无尽的神话!
苏青禾看到丹毓的一刹那有瞬间地怔懵,大概期盼了四年的场景来得太突然,她都有些手足无措了,可很快,她便清楚自己来的目的,扑通下跪,颤着音哀求:“门主,求你放了沈屏!”
相比他的高高在上,她简直不能更狼狈:因为奔跑而凌乱的衣着,披散的头发,未治好伤疤的脸,被劈了一掌而孱弱的身躯,以及近乎绝望的哀求,她像只蝼蚁一样,就差没有匍匐在他脚下。
丹毓阻止了将要拖走苏青禾的美男,沉着眼问他:“本座为何要放了他?”
苏青禾的手揪了揪衣袍,大胆质问:“那他犯了什么错?”
这时,打伤苏青禾的红衣美男终于上来了,先朝着丹毓一拜,而后斥责苏青禾:“你是什么身份也敢质疑门主的旨意?难道你忘了四年前答应门主的要求:不得有自主言行和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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