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棋子。白子与黑子一同滚落在地,蹦蹦跳跳弹向殿角,在光滑的乌砖地上留下深深浅浅的倩影。
太子望着那些棋子,心也跟着弹跳不定的棋子忽明忽暗,一时无法着落。
郭云澜起身道:“臣妾累了,无法伺候太子,太子请回吧!”
太子眼帘掠过忽然翻倒的棋桌,没有言语,起身离去。
他原以为此事到此为止,可是没想到,此事还远远没完。
太子妃忽然回头冷冷盯着他咬牙切齿道:“丹毓凭什么把紫牙乌赠给了她,而你凭什么重新编串了紫牙乌套到她手上?你们若让我安宁,可曾先让我舒心?”
太子转身,诧异地望着因嫉妒而面容扭曲的女子。她生平太过顺心顺意了,也有太多人宠着她了,以至于她认为所有东西都是她的,即便不是她的也不该是别人的。太子只觉得眼前的郭云澜过于陌生,那个率真美好的女子已经不复返了,剩下的是这样一个扭曲的女子,他只觉得心痛、无奈和惋惜。
他是时候该让她清醒,不能再让她放纵和堕落,之前她骄纵是她的事,而如今她已然伤害到别人,若他再不加以管束只怕会毁了她。因为没有人,还可以像他一样一辈子宠着她!
太子劝说:“你不该眷恋丹毓,因为不值得。”
“为何不值得,难道当年在北疆的相处都是假的么?”郭云澜激动,“还是你在指责我,你认为你对我付出我就该爱上你!”
太子觉得她不可理喻,可仍是极有耐心说道:“如果你失意了,他来看过你,你病了,他关心过你,这些年一直有你不曾放下你,那你倒可以眷恋他。可如今,你除了自伤自损,寒了周围之人的心,你得到什么?”
“他必定没有放下我,他只是怨我!”郭云澜大喊,并咬牙道,“他只是赌气,赌气不肯见我!”
太子心如刀割,怎么这么多年她还是执迷不悟呢,怎么这么多年她还是看不见他?他握了握拳道:“丹毓执掌画扇门,所系责任重大,岂有时间儿女情长?”
“我当初就不该嫁给你,卫渊澈!”郭云澜咬牙切齿道。
太子压抑了心中的郁闷,他实在是无法面对郭云澜了,黯然长叹:“即便你不嫁给我,也得不到丹毓……”迟疑了许久,他终是把心中隐藏的本来不打算告诉她的秘密说出来,因为她已失去理智,他只想让她清醒,“丹毓不曾爱过你,澜儿!”
郭云澜瞪大双眼,犹如晴天霹雳。
太子胸腔的浊气已然无法压抑,他握拳隐忍,颤着音道:“这四年来你太让我失望了!你不愿意嫁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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