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只是阿禾前来,他便无所顾忌了,不用费心思穿戴,因为可能随时还要躺下将养。谁知听闻太子一同跟来了,只能咬牙命宫人奉来衣冠穿戴整齐等候,为此,丹毓在心里记了太子一刀。
他听了宫人禀报太子一出祈云宫便寻找苏姑娘去了,与苏姑娘在东山悬崖上独处了许久。他不是不明白太子的心思,只是没想到卫渊澈这般光明正大地与他较量。
两人走上丹墀之时,他在祈云殿里便听闻他们的笑声了,两人言笑晏晏,阿禾的声音很小,生怕惊扰了他,卫渊澈的笑声不大,可那愉悦的嗓音实在过于刺耳,令他蹙眉。
两人走入大殿之内,他盯着他们,见阿禾似乎瞬间敛住了笑,低下头来不敢与他对视。
她在他面前都有些畏畏缩缩的,在卫渊澈面前便舒展自如,甚至与卫渊澈相处,都笑得也比与他相处的多,实在令他心头沉闷。而卫渊澈春光明媚,负手含笑与他对视的样子也不讨喜,难道在东山上吃了蜜了么?
阿禾先行万福请安。卫渊澈也拱手见礼。
丹毓沉沉扫了太子一眼,对苏青禾道:“阿禾,过来!”
苏青禾只能小心翼翼地走到他身边,低声询问:“门主,您身子好些了么?”
丹毓语气稍显柔和:“今晨你怎么早早离去,可是因为累极?”
苏青禾悄悄回头扫了太子一眼,有些顾忌他在场,不敢与门主过分亲昵,便后移了一步道:“门主睡着了,属下不敢惊扰,便悄悄离去……”
丹毓索性抓住她的手,嘴角含着若有似无的笑意:“你怎么还这般谨小慎微的,往后长安不在,怎么侍奉汤药?”
苏青禾诧异地抬头,门主可没说过让她侍奉汤药啊?
太子见两人一前一后,一进一退拉拉扯扯地令他头皮发麻,丹毓简直是无视他的存在啊,好歹他也是太子,而苏姑娘尚属清白之身,他怎么能这般唐突?难怪人家小姑娘怕他!
眼见丹毓毫无松手之意,也没有让他就坐的意思,太子无奈摇头,兀自寻了一旁的太师椅上坐下了,并长长地发出一声叹息,企图引起两人的注意。
苏青禾回头看了太子一眼,见他懒懒地坐在太师椅上,长腿伸直,一副站累了的样子,并不请自来到了茶水品茗。
她赶忙抽出自己的手,不敢在储君面前继续唐突。而丹毓也终是放过了苏青禾,对太子说道:“太子午时才出,如今又入祈云殿找本座有何事?”
太子从香茗中抬起头,端方笑道:“听闻门主身子好些了,便过来探望,毕竟本宫是奉父皇之命前来探望门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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