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意外砍伤的人数不胜数,娇花美眷都变成了不修边幅的乡村婆子;面染土灰;发丝凌乱;衣衫破烂;幸好侍卫保护得利,无人死亡,但善后工作可有得头疼脑胀的了。
君泠崖冷静地主持大局,安抚众人。
而那位即将刺到圣上的刺客,面纱被侍卫揭下,如果此时李灵月在场,定会大惊失色,只因此人是——庄盛!
。
这天夜里,李千落做了一个噩梦。
梦回去年,宫变的那一天。
鲜血如残阳铺满道路,连走路都举步维艰,因为不知落脚时,可会踩碎苍白的人骨。
她害怕得全身发抖,可她父皇却端坐九天之上,岿然不动,只是苦涩地俯瞰天下,长声一叹。
她惊恐地向父皇伸出手,但指尖却握不住一点实质,幽幽然穿过父皇的身体。
她听到父皇的苦涩哀叹:“千落,回去吧,那儿才是你的地方。”
她依依不舍,含泪追上去,一迭声不间断地喊:“父皇,父皇……”
然而,无人回应,直至血染黎明,直至父皇的身体化为虚无,直至她跌跌撞撞地扑到一人的怀里……
“父皇!”她大喊着坐起,眼里盛满了惊恐,冷汗浸透了衣衫,气息不稳地喘着。
“圣上!”梅月闻声过来,见她面色苍白,忙拿锦帕给她擦拭冷汗,忧心忡忡地问,“圣上怎么了?”
“梅、梅月……”她声音都不利索了,空洞的双眼还没恢复常态,攀着梅月的手,捕捉到一丝体温,才从梦魇中回到现实,“我、我做噩梦了,好可怕,好可怕。”
“别怕别怕,奴在这儿陪着圣上,只是一个梦罢了。”梅月捋了捋她汗湿的发,“圣上出了一身汗,可要去沐浴?”
“不、不去,”她还沉在梦中的魑魅魍魉中出不来,害怕地揪着梅月的衣衫,摇摇头,“怕、怕水。梦里,好多好多血,好可怕。我叫父皇,父皇不理我,丢下我走了。”
血?莫非是梦到了去年
梅月娥眉一蹙,忧愁写满脸上,今夜的刺杀,王爷为免她受到惊吓,特意让人易容顶替,并给她下了迷药,哪知这迷药大抵有些副作用;让她生了梦魇,掘出藏在深渊的可怕记忆。
梅月安慰道:“先皇只是登仙去了,并未丢下圣上,只要圣上乖乖听话,先皇会归来看您的。”
浮于表面的安慰,苍白而无力,根本无法触动内心。她眼里蒙上一层灰色,几粒泪珠在眼眶里打转,眼看就要撑不住地垂落:“骗人,我很听话,很乖,但是父皇都没回来看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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