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有东西伸来,却难分辨是什么,随手抓到布料,就顺势把自己花花绿绿的脸蛋凑了上去,擦干摸净泪珠,还顺带揩了一把鼻水。
一抬头,哇啊,要死翘翘,她竟然拿坏豆腐的衣袖擦鼻水……
“你看不见,看不见。”她下意识地捂住双眼,继续默念她的“掩耳盗铃”大法。
“臣什么都没看见。”君泠崖配合她演下去,脱去污了的外裳,不卑不亢地弯下男儿膝弯,半蹲在她面前,眼中像沉淀了一汪清泉,流动着似有似无的柔光。
“圣上,”他声音从来没有这么犀利过,仿佛带着穿心之力,叩问到她心底深处,“平心而论,臣与梅月害过您么?”
她一愣,很认真地掰着手指思考这个问题,数了数与他们相处以来发生的大小事情,可把手指头加上脚趾头都数遍了,也没找到一条他们的罪状。摇摇头,很真诚地回答:“没有。”
“那梅月待您好么?”君泠崖继续引导她。
她揪着衣袖,扁扁嘴巴点了点头:“好。”大抵是因为疼痛,她的胆子就壮大了,积攒在心里的怨念就像倾倒的玉壶,一口气全泻了出来, “可是你总是拿走我的东西,让我做我不喜欢的事情,我不喜欢,不开心。”
君泠崖没有接她的话,运转体内的内力,让掌心变得火般炙热,再对准她肚子的位置,隔着她衣衫半寸的距离,顺着一个方向熨烫。
这讨巧的小手段比那暖炉还来得顺心如意,她体内像被注入一股热流,从小腹部位扩向四肢八脉,将痛意冲击得支离破碎。
“好暖好暖,”刚才还气呼呼的埋怨,这会儿得了好处,她就没心没肺地夸赞起来,还大大咧咧的把小手按到君泠崖的掌上,指引他走向,“按这里,好舒服。”
君泠崖一愣,抓着他的手掌热烫如火,烧得他不敢再停留,抽出手,继续隔着一段距离帮她按揉:“臣待您好么?”
她也没发现君泠崖的不自然,点点指头算了算,这么看来,好像他待她还是挺好的。可是他老是欺负她,他也坏。
“究竟是好,还是不好?”
她愁得眉头都皱紧了,竖着手指头,点点点,好、不好,不好、好,好难选好难选。
君泠崖恰时收回手。
没有暖流的供应,她不满地抗议,抓着君泠崖的手往肚皮位置按:“不要停呀,继续按继续按,好舒服的。”
“那臣待您好,还是不好?”
“很好很好,你对我最好啦。”她缴械投降,什么面子都丢到山沟里去,不依不饶地要君泠崖继续。
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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