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朝后就连影儿都不见了,只派人捎来一句“事务繁忙,恐无暇陪伴圣上”的借口。
她曾问过梅月,梅月却上下唇一碰,拉起封条,闭口不答。
又到初十了。
南方的天气即便是到了三秋,也仅仅是凉快而已,要想入冬见到鹅毛大雪,还得拉长了脖子等到葭月底。
九天而来的清风,不遗余力地捎来凉意,她打了个哆嗦,披上了一条流彩龙锦帔帛,发间别上一枚金花簪,踏着芙蓉祥云屐,就甩开拉住她的梅月,奔了出去。
刚刚下朝时,她见到坏豆腐被刑部尚书叫住,往宣政殿去了,她要赶在坏豆腐的脚跨出殿时,拦住他,问个清楚明白。
阻拦了内侍的长报,她像只小猫一样趴在殿门上,巴巴地踮着脚尖,偷窥殿内的情况。
怎么还在说话哇,说那么多,不口渴么,喝喝水,明天再说好不好。
啊,他听到我的心声了,站起来要走了,好棒。
刑部尚书行了大礼转身便走,前脚刚迈出,她后脚就溜进了殿内,跟一团风似的,刮完就不见人了。
自打招供了“坏豆腐”名称来由后,她就大胆地启用了这个称号:“坏豆腐!”朝君泠崖招招手,开开心心地跑上去,拦住将要离开的他。
咦?坏豆腐的脸怎么那么白,头上还有好多小水珠,他是不是涂了豆腐粉,没洗干净?心里想着,嘴上就蹦出字来,还调皮数了数:“一、二、三……好多好多小水珠,羞羞,你洗脸不洗干净。”
君泠崖的脸色已不能用豆腐粉的色彩来形容了,简直与“惨不忍睹”这类词有异曲同工之处,就像刷了一层白漆,还嫌不够浓墨重彩,再染上几层漂白的粉末——惨白无色。
小水珠都是粒粒晶莹的汗珠,若是揩下一滴,就能感觉到刺骨的寒意。
脚下一踉跄,险险摔倒在她的身上,幸而君泠崖意志坚定,勉强提了口气,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艰难地走回原位坐下。
于公公心底暗叫一声“不妙”,礼都顾不上行,通情达理地道:“王爷,可要即刻送您回府”
“赶不及,”君泠崖吃力地靠向椅背,颤着唇道,“派人回府,送解药来……快!”最后一点儿力气,随着“快”字冲出牙关,他不得不紧咬双唇,以免泄出痛楚的呻|吟。
剧烈的疼痛在胸腔中抽枝发芽,生出荆棘般的痛意,深深刺入骨髓,君泠崖的意识在逐渐被抽离,汗水滴湿了眼眶,朦胧间他只看到她呆滞地站着,茫然不知所措。
毕竟他从来没在她面前表现得如此虚弱过,说句难听的;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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