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他又折回原路,问道,“请问,你是否能从绣工认出出自何处?”
绣娘一怔,又笑开了:“我做这一行多年了,不敢夸大称都认得,但基本只要有点儿名气的绣工,我还是认得出来出自何处的。”
君泠崖让李千落坐在一旁等候,接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小木盒,小心地打开,用锦帕裹住双手,从中拿出一个香囊,递到绣娘的面前:“请帮看看,这绣工出自何处?”
这个香囊,是当年他在先皇枕下发现的致命毒物,他派人去查了许久,均未查出一点蛛丝马迹,却不知这位绣娘能否帮他疏通堵塞的调查道路?
绣娘不敢怠慢,小心地接过,细心地用锦帕裹着双手,就着灯光,仔仔细细地看了看,登时脸色一变。
“请问这位公子,这香囊从何而来?”绣娘面色一肃,笑容都收了回去。
君泠崖没有犹豫地道:“香囊来历我不便透露,若是您知道此绣工出自何处,请告知我,这对我而言极其重要。”
绣娘也是明事理的人,没有追问,左右看了一眼,招呼他们到后堂,落座后,边倒茶边道:“实不相瞒,这绣工出自我之手,”见君泠崖眉头一动,忙添了一句,“但我肯定,我并未绣过这个香囊。”
君泠崖剑眉拧成了山川状:“你可曾教过其他人?”
绣娘拨了拨茶盖,曲卷的茶叶沫儿随着水波荡开一圈圈的漪澜,过往也随之展开:“我这门绣工是家传的,乃是独门绝技,不应传给外人。但是多年前,我一时动了恻隐之心,将独门绝技便传给了一位女子,这香囊兴许是她绣的。”
君泠崖呼吸一紧,身体不由自主地前倾,想更近一些听到绣娘的话:“此人现在何处?叫何名?”
“我不知道。”绣娘遗憾地摇了摇头,饮了口茶,吁出一口叹息,“我只能将我所知的告诉公子。如果我没记错,那女子来找我时,是平顺三十二年,当时她怀着身孕,孩子应有五、六个月大了,她称她十分喜好刺绣,见我的针法独特,想学了绣给她心上人。当时我见她挺着大肚子也不容易,她的绣工也确实不错,想着自己无儿无女,收个徒弟也是好的,便鬼使神差地应了。后来她的心上人过来找她,我见两人伉俪情深,也着实羡慕,教得更是认真。出乎意料,女子天赋极高,只是短短数个时辰,便将这绣工融会贯通,绣出的东西与我一致无二。此后几日,两人都会一并前来求教,那女子越来越上手,但大抵是压力过大,她一旦绣自己的东西便绣不好,糟蹋了不少绣品。本以为她假日时日便能继承我衣钵之时,她与她的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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