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安全,他还不能自私地离开。
狂风肆虐地从洞口卷入,已经冷得没有知觉的身体受到更寒冷的冲击,君泠崖恍然回头,看着她被冻得通红的脸,强提一口气,取下背上的大髦罩着她:“有血味,忍着点。”
刺鼻的血腥味刺激着嗅觉,她皱皱鼻子,将小脸蛋埋入大髦里,但小手不忘扯着君泠崖结实的手臂:“坏豆腐,快进来,外面好冷好冷,你流了好多血……哎呀,血都止了。”
君泠崖受的伤其实并不重,血很快就止住了,只是毒却不会停止扩散。
他感觉到体内有种说不出的异样痛感,而他生命就在一点一滴地逝去。
“阿千,累了么?”他转回头,艰难地带着她走到洞里,挑了一个干净点的地方坐下。
她眼里已经流露出疲态,高强度的逃跑消耗了她大量体力,但她仍坚强地摇摇头:“不累。坏豆腐,你快处理伤口,好多好多血。”
鲜血连同衣衫的碎布凝结在了一块,处理伤口的难度略大,一时半会很能办到的。君泠崖只是点穴止了血,将金疮药洒在伤口上。
可是背上的伤,凭他一己之力无法上药。果断将药递给李千落:“帮我上药。”
李千落重重一点头,抓稳药瓶,沿着伤疤刚洒下一点儿药粉,就见君泠崖身体反射性一抖,她手里的药粉也落了不下去了。
伤口太深太深,狰狞地从肩头横亘至腰部,肉都由里至外翻卷出来,她颤着指尖想摸上去,品味这道伤疤的痛苦,却胆怯地收回了手。她恍然想起,这道伤是自己杀人后受惊时,君泠崖替她受的。
“坏豆腐……”她的泪水涌上眼眶,哇地一声抱住君泠崖的后背,泪水盈盈滚落在冰冷的背上,灼得他的背如火般燃烧,“是我不好,是我害你受伤的,我坏我坏。”
君泠崖摸不准她这一出哭戏的表演内容,忍着剧痛拍了拍她的手,艰涩地道:“与你无关,是我无能。”
“对不住,对不住……”她哭得肝肠寸断,如果她坚强点,如果她像坏豆腐那样厉害,坏豆腐就不会受伤,身体不会坏掉。
“不关你事。上药吧。”
君泠崖实在没力气去哄她,她抽抽搭搭地止住了泪水,乖乖地帮他上完了药,将金疮药交还给君泠崖,她又呜呜地扑倒在君泠崖怀里,诉说着自己的无能。
君泠崖苦涩地看着她的脸,她在说什么,他已经听不清了,现在就是一种不能随便丢下她的意识,在支撑着他残破不堪的身体。
“阿千,趁那些杀手未赶来,快歇息,补充体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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