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格了,还是觉着会更高,全然不管实际米粮买卖情形如何;同样,觉着米价会跌时,也一门心思觉得会更低,尤其在自己认为的最低价儿被连破两三次后,更易失了判断。且这回初时看错的人太多,之后出了这样大的事,想到后面竟然有这许多牵连,更不敢信了,又惊又恐者居多。尤其要卖时也没个买的,不管之前是买在了什么价儿,如今都忙着要卖了,生怕之后会亏更多。都急着要卖,更没人敢买了,价儿便更往低了去了……
“如今的价儿,已经比常年全境丰收时候还低了近两成。到底今年几处遭了灾,只是没有最初想的‘颗粒无收’那般严重,却也不会是‘毫发无伤’的。更何况今年优罗国和琴由拓、蒙既几国也都遭了灾,他们同国朝的买卖,向来是售粮换药的多,今年想必从这些番邦能换来的粮食也不如常年。而国朝最近几年酒业大兴,不止各州县官卖民营的酒店多了,北边诸国都好我们的烈酒,年年必购足一定数量,以致这烈酒售价也连年上涨。这酒都要从粮食里来的,又怎么会让粮价跌到那样田地……”
董九枢见她连国朝与他国间的买卖都知晓甚清,惊讶道:“你这些事儿打哪里知道的?你可没让我给你查这些啊。”
傅清溪笑道:“我去问了舅舅们,还查了些书,看了些邸报。”
董九枢摇头道:“听你说着倒挺容易似的。”
董九枢如今深悔之前心思不定,这回他倒比傅清溪凶了,若不是怕买了太多便是经了中人也保不住露了行迹,他还真想多砸点钱进去,以雪前耻。
等到米契价格在低处略稳了两天开始回涨时候,傅清溪便歇了手,没有再买。
又过月余,傅清溪便开始分批逐渐卖出手里的米契。董九枢跟着卖了些,眼见着米契还在往上涨,心里又犹豫起来。他知道傅清溪向来认为自己有可能“不是太对”,因此会留出一截‘免战区’以保万全。可在他看来,这事儿已经十拿九稳了,既然米粮产量比往年要少,用处又多,怎么也得比去年秋收的价儿高才对。这么一笔,眼前这价格可还不够着呢。因此在跟着卖了一阵子之后,他决定把剩下的一半米契往后压一压再卖。
果然如他所料,之后米契价格又往上涨了一些,他每日查看当日挂出来的卖单和买单,眼看着还是买的多卖的少,心里更高兴了。这做买卖的人都知道,只要一样东西想要的人多,那价格准得往上涨。
他就想等着到最高的时候再卖,这如狼伺机的紧迫感叫他很有些兴奋。果然这样才是他想象中的米契买卖该有的滋味,同傅清溪那样出手前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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