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太太给他捎去的信。
回来见着自家爹娘都一脸忧心忡忡的样子,心里叹息,问道:“苭儿自己可怎么说呢?”
大太太一听这话气得面颊上又赤红起来,强压着火道:“她如今心思可正了,只不管怎么说就是不肯认。这许多事儿,瞎子都看出来是她指使的了,她只犟嘴。以为这么着就没法给她定罪了,实在叫人看着生气。”
大老爷也叹道:“都这么大了,还是一点事情都不知道。偏偏想起什么来便信到极处,一条道走到黑,实在叫人头疼。”
越栐仁又道:“老太爷也回来了,可说了这事儿要这么办没有?”
大太太迟疑着道:“如今还没个说法。老太太同老太爷正商量呢。”想了想又道,“这死丫头嘴硬,若是她认了错,我便叫她给傅丫头赔礼去,让傅丫头看着该怎么罚她就怎么罚她!这事儿说到底都得看傅丫头怎么想,除非她愿意饶过这死丫头,若不然,就是……反正怎么罚她都不过分!”
越栐仁想了想道:“这样不好。这么做等于逼着傅妹妹原谅苭儿。反过来想想,若是今日是苭儿读书这么好,最后傅妹妹给来了这么一出,叫她错过了春考,我们怎么想?老太太叫傅妹妹来给苭儿认错,我们憋屈不憋屈?”
大太太听了越栐仁这话,顿了顿,长叹了一声。
越栐仁便道:“我们都太偏疼苭儿了,才会养成她这样的性子。现在想想,从小到大,都是她一有事儿一家人给出主意看怎么对她最好,又有多少人看着我们的面子对她另眼相看,她才越发……越发由着性子行事无忌了。”
大老爷道:“对!我早说这孩子得好好管管了,老太太同你娘就总说她还小呢,还不懂事,现在好了,真是比小孩子都不如了!”
大太太听了有些烦了:“那你说怎么办?打死她了事?能不能打死了算?!”
大老爷见大太太发火了,皱了皱眉头,抿嘴一叹不说话了。
第二天,大家都等着看老太爷怎么发落人,结果老太爷把傅清溪叫去多福轩了。
说了两句闲话,老太爷问道:“你那天去考了另外一个什么考试?”
傅清溪点头道:“是,那题看着同数演会的路数很像。”
老太爷又问:“有没有人出来见你?什么不认识的人,出来同你说话?你怎么进去的?”
傅清溪道:“我在那里等着嬷嬷给我送履历来,等了许久也没见着人,之后遇见了上回说过的那个文星巷小院的老伯。老伯起初还同我玩笑,说叫我赶紧家去吧,春考的数术没什么意思,不值当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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