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姑娘给寄居的表姑娘下过套,这位这样的事儿可也没少干,只是使的力巧,没叫人捉住把柄罢了。连你心疼她寄居身份这点心,也在她算计里头。在你们跟前故意同那位四姑娘比着,显着她自己如何委屈忍耐。是不是果真如此,只看看另一位表姑娘就是了,难道越家当家太太不智到不仅自家姑娘和表姑娘区别对待,连一样的表姑娘都厚此薄彼到日常衣饰都差出那么许多来?!也只骗骗你这样的傻子罢了!
“如今旁的能耐没有,又不好好学掌家理事的手段,倒同外头商贾一般忙些买卖上的事儿,这是个女儿家能做的该做的合适做的事情?!你还这里求着家里要定了她,不知道人家心里打算的几条船呢!你瞧瞧,这出去同兰家的小爷们同乘一车,这行事像话?
“再有,这大家子过日子最要紧是什么?最要紧是一句家和万事兴。这心就不能那么窄,哪怕有事儿大利自己的,若是有损整个府的名声,那也决不能做。这是大家子里出来都该懂的道理。她这为了我们白说一句要相看越府四姑娘,就把自家姐妹小时候的糊涂事儿抖出来了,为了叫你和我们知道那四姑娘人品不成。可她这么干,她人品就好了?!尤其她还是自小寄居在越家的,不说旁的,只说这为了自己还没影儿的一点前程,就卖了姐妹卖了越府的声名,光这忘恩负义这一条,这个人就决不能进我们王家的门!加上上面那些乌七八糟的事儿,别说当妻不成,这品性行事,就算当妾!都不能要!”
王常安跪了两天,把王家太太气得犯了眩晕症,王家老爷则直嚷嚷这般不孝的儿孙打死了算!
王常安还要接着求,王老爷一脚把他踢翻在地,骂道:“你当你就是光杆一个,你要怎样就怎样,我们不容你不许你就是我们要压着你叫你不得如意?!你也不想想,你凭什么这辈子过得这般顺遂,凭什么各处去了都有人捧着哄着,凭什么旁人费了一辈子力气都未必能进的书院你考试都不用就能去了?!还不是因为你姓‘王’!如今长成了,有些出息了,正该接了担子莫负了这个姓氏,你倒耍起脾气来了?!你摸着良心问问,你配不配发这个脾气?!你从小到大顶着这个姓氏得了多少好处,你又为这个姓氏做过什么像样的事儿?!要是还想不明白,那就滚吧,你爱娶谁娶谁去,我立马召集族里老少开祠堂,逐你出宗!往后你也不用姓王了,我们王家没有你这般色迷心窍是非不分的不孝儿孙!”
王常安被老爹一通呵斥,骂得无地自容。
在祠堂又跪了一夜,第二天给柳彦姝写了一封信,随信寄去了一块后头裂了道长长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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