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代国主,每天都是担惊受怕的,尤慕月自然不能免俗。
但她还稍稍有些不同,尤慕月是个有理想的女青年,她还没有像先辈们一样被现实打倒。
她决定做一个大权在握,造福百姓,构建大美天方的好国主。
是故刚登基的小国主站在宫墙上豪气干云,大手一挥,朗声道:“没有人,能囚的住朕。”
只是说这话的时候,全然没瞧见她身后那群以新科状元郎为首的乱臣贼子,热辣滚烫的眼神,更无法发现这张已经被织就的细密无形的网。
好在小国主仍然是稍微有些当国主的敏感度的,不说别人,起码那个看起来无害的未来左相,似乎思想建设上还有些遗留问题。当然啦,天方有几个思想建设没问题的呢?
不过思想建设问题可不能拖,这种事情一拖就完蛋。
是故尤慕月隔日宣了喻柏章入宫,带着他去国子监,来旁听一节由她来主讲的思想品德课。这旨意一下,把喻柏章推到了风口浪尖。其他春闱大会里及第的考生可都没有这个待遇,喻柏章这佞臣真是圣眷正浓啊。
啐。
状元郎当然不介意同僚们的嫉妒,反而这嫉妒让他颇为受用。他进宫以后,美滋滋的行在国主身侧,只觉得沿路这宫中繁花似锦,却没有一朵美过眼前的人。虽说带着些不知所措的局促,毕竟不是久居官场的老油条,却还是像揣了糖罐子一样,走路轻飘飘的,整个人散发着腻腻的甜。
尤慕月瞧着他这样子,越发觉得他是可造之才。这傻白甜的样子,除了照镜子已经多年未见了。
当然也只有小陛下这么看,周遭侍奉的宫人瞧了可不这么想,他们一边给外朝的臣子们传话,一边瞪着这位未来的群臣之首,眼下的新科状元狼,吹胡子瞪眼,就差将人生吞活剥了。
小陛下全然没有发现身后宫人们丰富的内心戏码,她望着不远处皇家幼儿园国子监的牌匾,感慨万千。喻柏章此人实在难得,即使她上幼儿园的时候,七八岁屁也不懂的将军之子,国子监扛把子滕骆安,也是指着她的鼻子说,老子长大要跟你困觉。
嗨呀,往事总堪惆怅。
进了国子监大门,被各路人马花式表白的回忆更是轰轰烈烈,扑面而来。按捺住面上的表情,小国主带着状元郎推开了一扇门,让他坐到了最后的蒲团上。
小豆丁们瞧着人进来,其中一个还真是国主,一个个的坐的板正,饶是平日里最调皮的此刻也不苟言笑,活像个老学究。
先生说了,国主喜欢规矩的。
重要的不是先生说,而是国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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