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竖了耳朵去听,这娇气十足带着几分嗔怪的声儿被他悉数用耳朵捕捉了去,眼里不知不觉就盈满了笑意。心道:不错,她的意见甚好,是该让两家联系紧密些。
洛老太太见她笑意吟吟,整一个浑不知愁滋味的天真姑娘,心里便陡然升起几分悲凉,握住她小手轻轻拍了拍,沉默下来。
洛清鸢本欲多多说笑,让老太太也有些精神,不至于太过乏累,兀自说得高兴的空档却见她忽然静默不言,眉宇间似有愁绪,便凑了过去,笑问,“祖母可是想到什么烦闷的事,不如说出来让孙女分忧分忧,祖母不是才夸了我鬼点子多么,烦心事憋久了容易得病的,孙女可不想祖母又因为心中藏事再伤及了身子。”
洛老太太听得一笑,眉间的愁绪淡了许多。
只闻她轻叹一声,悠悠道:“鸢姐儿,若是你投生在太太肚子里多好……”
洛清鸢顿时明白过来她忧虑所在,心中并不如她那般忧心,反倒回握住她的手,道:“祖母不必为孙女担心,有时候姻缘好坏哪里是从门楣高低看出来的,只要以后的夫君待我好,不给我心里添堵,哪怕他是个官员庶子,更或者是个平民百姓,我都会觉得自己嫁得值。这个中苦甜只有自己晓得,旁人的眼观根本决断不了什么。”
席夜枫懒懒斜着的身子微微正了正,一双眼顿时放出亮光,连破风都好似察觉到主子的兴奋,低声配合着嘶鸣两声。
听得这一番言论,洛老太太嘴唇龛了龛,竟觉得自己无话反驳,只是握紧了她的手,话中带了一丝从未有过的波动,“好孩子,你是个有主见的,祖母今个儿才知道我孙女不是鱼目而是珍珠,以后谁娶了你,就是他莫大的福气。”
席夜枫听到老太太最后一句话,更是得意地扬了扬眉,好似是自己多年珍藏的宝贝得到了独一无二的称赞,心里那个美滋滋呀,整个人便似浸在了蜜罐里。不知何时便粘在他发顶根里的一片树叶,被风吹得飘落而下,经过他门面时,席夜枫鼓起腮帮子一吹,悠哉地看那绿油油的一叶小舟随着那股气流颤颤巍巍地飘动着,跟他此时的心儿一样的,咿呀呀地跳着小舞。
而车内,洛清鸢同洛老太太说出那番话,微微吐了口浊气,“祖母,说句实在的,有时候我反倒觉得祖母比任何人都懂我,今日这些话我哪里敢跟太太说。都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孙女不敢逾越了这个百年不变的理儿。”
洛老太太顿时笑开了颜,“鬼丫头,说你人精你还不承认,你方才同祖母说那番话,无非是想着以后自己的婚事祖母可以给你撑管着一些。”
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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